樾春龙看着眼前六名持刀持弩的黑衣男子,眼里划过一抹茫然和不解,尽管樾忧心打过电话警告他,要小心樾相派出精锐做事挑拨矛盾,樾春龙却不认为相府会对付自己,他本就是相府的人。
十三年前他就是樾相的人,是相府派人剑门的棋子,所以他对樾忧心警告嗤之以鼻,在把会议结果告知樾相之后他就歌照唱舞照跳,谁知玩到半夜上个洗手间,却被六名黑衣人这样团团围住。
出于安全出于保密,四十多岁的樾春龙厚起脸皮,一边拿起纸巾擦拭双手,一边向黑衣男子摇头:“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叫樾长生。”他没有放手收拾六人的打算,只想求得安全再报复。
此时,樾春龙忽然见到领头男子嘴角牵动两下,似笑非笑,对他这个回答冰冷而蔑视,这一眼,让樾春龙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却有一种被跳梁小丑被无视的愤怒。
“杀!”
这种愤怒还来不及从口中表达出来,在樾春龙的瞳孔中领队者的影像瞬间消失,接着一把干干净净的红剑就破鞘而出,连人带剑指向樾春龙的胸口,后者按捺不住,也知道对方势必要杀自己:
“欺人太甚!”
樾春龙怒吼一声踢起面前的垃圾桶,在垃圾桶撞上长剑时,他就一个箭步上前,一拳轰出,拳头冲出的位置不是长剑,而是黑衣男子的腰眼,后者腰腹旋转,一手成掌裹住樾春龙的惊人一拳。
力气全被稳住,樾春龙暗感不妙。
“嗖嗖嗖!”
就在两人攻势微微对峙时,三十支弩箭射进樾春龙的要害,在他身子弹射起无数股血花时,领队者左手向前牵引拉开双方距离,随即右手回剑一掠,一股鲜血从樾春龙的胸口迸射,触目惊心。
“撤!”
领队男子抹掉剑上鲜血,随后就转身出了洗手间。
时至凌晨两点,一个身材庞大的中年男子正在竹林中练剑,虽然已是夜色深许雨水朦胧,但他依然习练的很卖力,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他都力求精准和到位,相比樾风他们也丝毫不逊色。
在把剑门招式全部练习完毕之后,他就伸出手指捏起了剑指,把赵恒这几天教的招式演绎出来,就当他把第一招毫无水分的展示出来时,四周闪现出数十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名面具男子喝道:
“可是樾一军?”
正在练武的男子微微一震,显然没料到有人会找到这里来,最重要的是在这深夜冒出来,不过他也算是一个能耐之人,平息心里一点涟漪之后,捏着剑指冷声开口:“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很好,验证一下免得杀错了人。”
面具男子长笑一声,退后半步手指一挥,漫天箭影!数十名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射出弩箭,樾一军的瞳孔缩紧,身上防水衣服混着微弱灯光,四处纷飞,身休在转瞬之间就做出了五个规避动作。
身体几乎是飘着后退的樾一军,一边躲避袭来的杀机,一边拍落面前的弩箭,嘴角微微抽动,樾一军看着自己身上不断溅射的鲜血,他清楚自己或多或少已经受伤,而且这似乎只是第一轮攻击。
“你很不错,可惜终究是要死的。”
在弩箭将要用尽时,领头者抬起了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