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轻轻摆手制止五人劝告,枯瘦的手指弹一弹衣服:“我樾剑做事向来从容大方,竟然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天会去祭天,我如果因为抗议不敢过去,那我就会丧失点最后一批铁杆支持者。”
他淡淡一笑:“很多人无所谓我做错事,也不怕我一意孤行,但是如果我表现的懦弱让他们失去热血,那就会让整个剑门分崩离析,要知他们是因为信仰才凝聚在我身边,碾碎成灰无所畏惧。”
“师傅,那让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吧。”
樾风四人踏前一步喊道:“我们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在樾剑的计划之中,他今天去祭天和转去京城都只带樾忧心等几名剑门子弟,受伤的四大剑手并不在他们名单,所以四人此时请求过去。
“你们留下。”
樾剑手指轻轻挥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现在风云变幻我已经看不清很多人,唯有你们五个是让我无保留信任,所以樾忧心跟我去华国京城时,你们四个要留在剑门看家保护好山门。”
在四大剑手脸上涌现无奈时,樾剑又轻声一叹:“我多年没有出世不管俗事,这一年来却是不断地打破自己规矩,还让自己和剑门变故到如今样子,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保留最后一点血脉。”
“各此就位,各安其事吧。”
喝完瓷碗中最后一杯毒药,樾剑放下半边头发遮住自己容颜,宛如古代披头散发的屈原一般狂放不羁,随后就钻入轿车让人向祭天的樾都方向驶去,樾忧心为了躲避沿途抗议人群没有走大路。
而是走了一条几近荒废的碎石小路前行,一样是樾都的祭天方向,只是它的通往位置不是大门,而是祭天山的后面,虽然这路会难走一点耗时也会久一点,但是它可以躲过至少八成以上抗议者。
相比沿途高举横幅和牌匾的抗议队伍,樾忧心情愿选择颠簸难走的碎石小路,大剑师也知道爱徒的好心善意,所以摇摇头轻笑一下没制止,他随后开始闭目养神,这些日子他努力让自己醒着。
可是睡得却越来越多,因此他很多时候选择闭目养神。
碎石小路越来越难走人烟也越来越稀少,现在这个时间点连个打酱油的人都没有,在穿过一片树林时,闭目养神的樾剑忽然睁开了眼睛,樾忧心也是扭头看着前方,连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没有。
只是樾忧心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没有如何在意,虽然知道樾剑今天会去祭天,但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樾剑走小路,所以樾忧心不认为有人会事先掌握到路线从而提前进行埋伏。
所以,当那一挺七尺长枪从林子射出时,樾忧心感觉到十分意外,那一挺长枪射出样子十分诡异,最开始的时候无声无息,临近樾剑车子的时候才骤然爆出呼啸,勾魂夺魄直接洞穿向防弹玻璃。
“兹、吼!”
七尺长枪仿佛喊出了一声杀字。
只是长枪虽然霸道凌厉,但当车窗悄然落下,樾剑伸出两根手指向前一点时,气势庞大的长枪就如遭遇雷劈一般瞬间一滞,随后当的一声反弹出去,落在三米之外的草地上,没入大半枪身。
大剑师始终是大剑师,再残缺终究是王者。
“该来的总是会来。”
樾剑轻叹一声:“想不到真有人来杀我这死人。”
“这局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