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韩六指思虑一会,很诚实的回道:“虽然自治区官员十有八九参与了行动,但是他们百分百不可能知道真相,除非是把自治区主席揪出来盘问,可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是死是活也难于探究。”
说到这里,他神情犹豫了一下,在北无疆的疑问目光中开口:“不过虽然没有实质证据揪出幕后黑手,但我们几乎可以判定是谁在搞鬼,疆城是蛮族自治区,前身还是赫赫有名的蛮州中心。”
韩六指声音微不可闻:“能在那里具有无以伦比影响的人屈指可数,不,是只有京城改过姓氏的华家一族,除了华总理和第一夫人之外,其余人包括四大家族要如此掌控当地政府都不可能。”
“跟我所想相差无几啊。”
北无疆把凉茶倒入嘴里,一阵苦涩迅速蔓延全身:“我最友好的盟友却伤害我最深,我还想着把如烟嫁入华家,现在看来幸亏没有仓促行事,否则不仅是害了我害了北家,也害了那个丫头。”
韩六指低声问道:“北老,向华家发难吗?”
北无疆苦笑一下,摇摇头回道:“发难?我现在还能发什么难呢?连自保北家都不可能!就算真是华家里应外合捅了华军一刀,东夏这个混蛋怎么都是我任命的,我必须要对此仗失败负责。”
他还重重的补充上几句:“而且疆城结果也不要公布,现在于北家来说,不知这事是最安全的,一旦我捅开了这层纸,北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要知道,墙倒众人推,现在大家推的是北家。”
北无疆向来知道政坛的残酷:“北家倒了对他们最有好处,因此即使我摆出证据指证华家搞鬼,他们也会选择性忽视这件事,而继续揪着我用人不当发难,我们玩不过华家的也不能再冒险。”
“此事风平浪静而过,北家还能最大限度保存。”
北无疆淡淡开口:“毕竟华家想要接收北家壮大,所以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如烟。”说到这里,他看着韩六指出声:“老韩,我过些日子就要去荒漠,也不知道这一去能否出来,我有事留你。”
韩六指轻轻点头,却没有出声。
他目光变得清冷:“你继续追查疆城一事,不管多大困难都要找出真相,收集足够铁证后交给西不落,原因你就不要问,这是我嘱咐你的最后一事,当然,你觉得没有意义可以随时撂挑子。”
“毕竟我进去了,你做太多都没意义。”
韩六指目光深邃:“北老放心,我当尽力。”
北无疆轻轻点头,随即话锋偏转道:“还有一事,赵定天过些日子就要出来了,你这个叛徒最好转入暗中活动,否则难免会被他杀掉,尽管他已经七十岁了,但锋利却绝对不会逊色于当年。”
韩六指身躯一震,随后回道:“明白!”
北无疆一口把杯中的凉茶喝完,把轻飘飘的纸杯放在桌上后从容离去,这也算是一个天道轮回,赵定天要出来了,他北无疆却要进去了,只是赵定天有出来之日,但他却未必还能再见到天日。
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他要做最后一点事。
“赵定天出来一事,我赞同总理的意见。”
一个小时后,北无疆作出政治生涯的最正确决定:“我们都是华国位高权重之人,必须讲究诚信承诺,特别是华国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如果我们还不能言行一致,民众只会把我们看得最低。”
“十八年期限已到,赵定天可以出来了。”
:老赵将出,让花花来得更猛烈些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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