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廖柄寒正在自己的营帐里趴在床上敷伤药,帐内除他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做杂物的亲兵也被他粗暴的赶是了,以免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惨状。
廖柄寒此时的酒醉已完全醒了,悔恨交加不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无地自容。
正当他一个人自哀自怨之时、帐帘掘动,桌上烛灯一阵摇曳,就见一道迅捷无比的人影已出现在帐内。
廖柄寒大吃一惊,条件反射的就把自己的兵刀抓在手中,凝目看去,只见突然出现之人竟然是身着便装的皇帝!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扔掉兵刃,挣扎着就要下床见礼。
萧若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扶住他,柔声道:“廖爱卿不必多礼,你刚受了伤,躺着就好。”
“皇上!”库柄寒悲唤一声,自觉无颜见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垂着头不敢抬起,话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萧若温言慰问道:“爱卿的伤处还疼吗?”
廖柄寒慑嚅道:“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臣……臣再也不敢提分兵偷袭成都的事了。
萧若含笑道:“枣爱卿切莫过于自责。其实,朕对你的捉议很感兴趣,这一顿扳子是打给众人看的,爱卿莫怪。朕已决定采钠你的计划。”
廖柄寒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出现这般转机,他听得呆了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道:“皇上是说并不责怪罪臣,反而准备采纳臣的计划?”
萧若微微颔,道:“军营中人太多。人多则眼杂,里面难保没有叛军的耳目。朕今晚故意当众狠狠打你一顿扳子,只怕整个军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诸息传到梓州城叛军领江老贼耳朵里,他便会感觉高枕无忧,对后方丝毫不加以防备。使他麻痹大意。”
“爱卿的奇计十分冒险,一旦叛军事先做了准备,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们要进行这个计划,就必须尽可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朕今日这么做,就是要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以便达成袭击地突然性。
其实方才朕命人打你板子时,朕内心比你还要难受,但为了麻痹敌人,又不得不来一番苦肉计。“
“皇上是说,适才打罪臣八十大板。只是做给所有人看的苦肉计,并不责怪臣?”廖柄寒瞪大了眼睛,愁容一扫不见,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
萧若严肃的点点头。“要不然朕岂会与喝醉酒的人一般见识。正是为了利用这个机会施行苦肉计,还望库爱卿理解朕的苦衷,不要怨恨朕。”
库柄寒忙道:“臣万万不敢!”他激动得话语都有点打颤,“皇上地意思是要采纳臣的大胆计划?
“正是,不过翻山越惨抄小路去偷袭成都,并非易事,非常人所能为之,就不知爱卿有多大的把程?
库柄寒精神振奋。两眼放光,道:“不管有多少把握。臣愿意一试!正是因为一般人都做不到,所以江老贼不会去做邵个防备。臣愿赌一把。
萧若心中暗笑,此人筒直是个战场赌徒,冒险成性,不过这既是他的缺点、也同样是优点。想了想,道:“最好有山中礁夫引路、才更有成功的把潍。”
库柄寒连连应是、“臣自理会得。”
萧若看了看库柄寒血迹斑斑地辨子,道:“爱卿的伤势要紧吗?
库柄寒大声道:“臣戎马大半生,筋骨尚算强壮,这点区区皮外之伤不碍事!”
“朕这儿有御制上等伤药、爱卿等会自行涂上。”萧若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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