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彤呼吸急促,胸脯急遽起伏,银牙紧咬下唇,面色十分痛苦。
地上的端木卓云一听皇帝此言、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无疑于绝处逢生。他满面狂喜,连忙大呼:“夫人,快来给我解开穴道啊!别怕,他是皇帝,有道是君无戏言,他们是不会阻拦你的。”
见颜彤不动、兀自在矛盾挣扎当中,端木卓云急得脑门冒汗,飞快道:“夫人,彤妹,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来解开为夫的穴道啊!算为夫求你了。方才……才才的事是为夫一时情急,是为夫的不对,我这向你赔礼道歉了!我知道你宽宏大量,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吧!你解开了我穴道,我们也别管这里的事了,我们远走高飞、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到时候双宿双栖,生儿育女,岂不快话似神仙!”他连哄带骗。
萧若看着好笑,端木卓云平日里一副不苟言笑的酷劲,谁知说起甜言蜜语来也很有一套。
一旁铁寒玉冷笑道:“逼自己老婆用性命探路,要不是皇上.一百个夫人都死了,道个歉就了事了么?世上怎有如此无耻的人!”
颜彤僵在当地,脸色十分痛苦,美眸中泫然欲滴,缓缓摇着头,悲痛的低呼着:“不。不……不要逼我……”
端木卓云见颜彤这番模样。哭都哭不出来,肠子都悔绿了,要是早知道皇帝带着寝宫地图,他说什么也不会枉做恶人,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生死悬于一线,端木卓云越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颜彤,他一惯的倔傲冷酷已不见了,就如同一个寻常市井间地小瘪三一样,为了活命。苦苦哀求,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颜彤痛苦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缀泣不止,始终不肯过去给她丈夫解穴。
端木卓云面如死灰,气得两眼黑,背地里早把颜彤租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表面上却不得不装成一副痛心疾的模样,苦苦哀求颜彤,不断说着恶心肉麻的花言巧语。其下作之状,全无一帮之主的风范,一旁皇甫都听得忍不住呸了一口,暗骂怎么和这样的脓包论交。
到了此时,上层厮杀声已按近底层,在长长的通道里变得更为激烈,显然落于下风的一方到了这里。也不得不背水全力一战了。
石门后响起蹬蹬的脚步声,身影一晃处,一个俊俏的少年书生冲了出来,却是女扮男装的崔玉。
但见崔玉手上提着她长达四尺有余地长剑。剑上血迹未干,她衣服上亦是血迹斑斑,但她神情却很兴奋。显而易见身上的血迹都是别人的。
崔玉飞快扫视一遍全场,立刻选中一个她认为最有份量的敌人。提剑便往九幽拘魂使冲去,嘴巴里脆声喝道:“魔教妖人,接招!”
九幽拘魂使在武林中何等身份地位,岂会将她这般乳嗅未干的少年放在眼里,讥诮道:“萤火之光,焉能与皓月争辉?你自己想找死,老夫便成全你。”
说话之间,崔玉己驰到他近前,玉腕轻抖,一剑轻飘飘刺出,全无花哨,以至返蝶归真的境界。
九幽拘魂使原本不屑一顾,待这一剑接近自己,他突然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两眼瞳孔急剧扩大,惊“咦”了一声,一时不敢硬接,身形暴退。
一旁皇甫与端木卓云无不惊诧万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武功已入化境的右使,怎会被一个娘娘腔的少年一剑逼退。
崔玉兴奋地步步紧逼,刷刷又是两剑。
九幽狗魂使依旧不敢正面硬接,便又退了两步避过。
两人这番交手,崔玉连攻三剑,九幽拘魂伎便连退三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长者有意让晚辈,却不知九幽拘魂使有苦说不出,乃是货真价实的被逼退。
“荆楚剑仙是你什么人?”九幽狗魂使膛目暴喝道。
崔玉叽咕一笑,道:“偏不告诉你!你问阎王爷去吧!”一面说,一面继续出剑。
九幽拘魂使已从最初的惊愕中恢复过来,当下严守门户、化解了崔玉一连几招攻势,嘴里说道:“荆楚剑仙那老东西还活在世上?我一直以为他都入土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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