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将无不点头称是,这番话也正是每个人心中所想地,眼下绝对是个干载难逢的良机、傻瓜才会错过。
何不平沉吟一会儿,奇峰突起道:“正是因为敌军必败无疑,所以不合常理,只要是正常人,就不可能自寻死路,何况从南朝皇帝近期指控从几场战斗来看,此子用兵如神,诡异莫测、汉人称之为名将天子,绝不可小概。因此,其中必定有诈。
此番话说将出来、犹如一桶冰水当头淋下,众人被狂喜冲昏的头脑逐渐许静下来。
一名万夫长满脸地不服气,道:“军师,那姓姬的小子是南朝皇帝。碰巧打了几场胜仗、便被汉人中阿读奉承之徒棒上了天、吹得神子种。无知愚民也跟着瞎起哄,人云亦云,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契丹人哪一年没在打仗,在座诸位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英雄?要是给他吓住了,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何不平只是一个劲的直摇头。道:“不然、不然!就是一个寻常庸才。也不会干出这等蠢事,何况据我们潜伏在南朝地样子收集来的情报。他一手指挥的那几场胜仗绝非碰巧。愚看决不相信敌人自己送上门的好事,其中、必、定、有、诈!!“他最后四个字说得一字一摊。斩钉截铁。
众人听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他们深知军师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既然说得这么肯,他们谁也不敢等闲视之,不得不重新思量此事。
静默一阵,左成王贺兰拔嗫嚅道:“军师地意思,难道认为南朝皇帝这支孤军只是诱饵。暗中另有埋伏,诱我军主力上钩?”
此言方落,不少人都暗自摇头,这种说法太过匪夷所思,委实难以今人信服。
“荒唐!数十万大军正面决战。哪里有小埋小伏施展的余地?”三王子耶律风狼大声说道。“敌军留在城内的十几万大军被我军严密监视。任何动向都逃不过我军耳目,哪儿还有足够地兵力打埋伏?再看,大平原无遮无根。又哪有地方埋伏?”
何不平亦是不解。摇头道:“这点愚看也想不通,所以刚刚才一直没出声。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以免一不留神中了南朝皇帝的诡计。”说到这里,见众人皆有不甘心之色,微微一笑,续道:“诸位莫急。愚看另有一策,可稳操胜券,不知诸位愿意一听否?”
众人精神一根,军师的计策自然是高明的了。一齐表示愿胳听军师高见。
何不平羽扁一挥。指着帐外纷飞的鹅毛雪花。微笑道:“现下时令己是十月末。隆冬将至,再过得个把月。待黄河河面冰冻结实。我军铁骑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度过黄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趋直入,席卷整个中原腹地。同时伺机夺敌都开封。届时,敌人主力大军钝兵于河北大地。求战不得。救援不及,势必军心动摇,不战自乱。一旦展到那种地步,华朝灭亡只是时间问题,汉人再也难有机会翻盘了。
众人一听大喜,相继赞同军师地策略。虽说放弃南朝皇帝孤军这块方诱人肥肉相当可惜,不过既然其中凶险难测,而又角更稳妥的必胜之策。大多数人自然还是倾向于军师提出的计划。
正当众人开始商讨起如何如何派一支偏师牵制住华朝五万大军。如何如何待黄河冰封之后度河南下之际,帐外忽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嗓音:“军师多虑了,小五能解答军师胸中疑感。”说时,帐帘掀处。五王子耶绊罕牙搀扶着个老态龙钟她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这老者身形佝偻,手柱拐枝,全身由头到脚俱都藏在漆黑的氅篷里。低垂着脑袋,使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着见相褐干瘦犹如骷髅的两只手,触目惊心。
老者在耶律罕牙搀扶下,颤巍巍一步步走来,浑身散着一股阴寒诡异的气息,今人心头怵。
帐内众人一齐起身相迎、各自恭敬施礼,齐声道:“大巫师。
游牧民族契丹人的宗教信仰是萨满教、教主人称大巫师、号称神明的代言人,在草原上地位崇高,仅次于可汗,王庭不论她位多显赫的人物。都对他礼敬有加。
这老者当大巫师已历八十余载,现存的契丹人没一个人知道他是何时成为大巫师的,也不知他已有多大她年龄,将来还可以话多少年,甚至有人虞诚的认为他能够永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在北方草原之国,他已成为一个半人半神的存在。
大巫师虽然随军入关,但通常不过问军旅俗务,不知今日突然来到金帐为了何事。众人心头都有这个疑问。
耶律罕牙搀扶着大巫师行到帐中央、站定、他直视何不平,道:“军师不明其中内情,小五能解答你胸中疑虑。”
何不平脸上平静无波、漫声道:“愿闻其祥。
耶律罕牙道:“南朝皇帝突然不合常理的自寻死路,其中绝非有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因为……“他目光炯炯。环顾众人,道:“而是因为他已中了大巫师地种奇法术!”
此言不啻石破天惊,众人顿时又惊又喜,出一阵嗡嗡低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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