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阵异样的死寂,落针可闻。
形势顷刻间逆转,中年汉子反被萧若出奇不意制住、成为了人质,林中隐叟则失去行动能力,本身都需要别人照顾、构成威胁的,只剩下中年妇人一个。
萧若沉声喝道:“还不将你的菜刀扔掉束手就擒?朕数三声,三声一到。就叫你男人人头落她!”
一……二……”萧若缓缓数着、语气森然。同时、手中宝剑微微力,锋利的剑刀稍稍切入手中俘虏的颈脖,一缕般红的鲜血顺着剑刃滑落。
中年汉子脸都绿了,吓得肝胆俱裂,失声尖叫道:“且慢且慢!皇上饶命,有话好说!臭婆娘还不将兵器放下跪抽求饶?快呀!”
他婆娘镇定异常,丝毫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没出息的东西、真丢人!教主交待下来的任务办砸了,你回去也是早死晚死都逃不过一个死,你个挨干刀的就不能死得有点人样?她嘴巴里说话、目光死死盯在萧若身上、面色阴晴不定。
中年汉子听了几乎晕厥过去,虽早知白莲教尽多阴狠无情之人,如果他婆娘落入敌人手中要胁他。他也不可能乖乖就范。宁愿婆娘送命也不能自己送命。但事情一旦生在他身上。他却是难以接受。性命悬于一线的要命当儿。中年汉子失控的大叫大嚷开来。一会儿破口大骂贱人见死不救,一会儿又哭丧着脸向皇帝求饶。不过没人理他。
萧若见中年妇人面色犹豫不绝。看那样子,随时有可能不顾她男人性命杀过来。他闪电般转过一个念头。喝道:“再不束手就擒,此壶就是你的榜样!”翻腕疾转处,手中宝剑暮地朝桌上茶壶一挥而下。
只见茶壶外表自上而下青寒剑芒一闪而过,出嗤的一声微响,然后。茶壶却仍然完好无投的立在桌面上。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渗出来。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一样。只是茶壶表面上多了一道极细微的裂痕。
这一剑收如意、如有神助。萧若只觉达到了平生前所未有的境界。酣畅淋漓。莫可名状。
中年妇人大惊失色,她是识货之人,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皇帝这轻猫淡写的一剑。委实已到了极为上乘地境界。她自认不是对手。
中年妇人审时度势,当机立断。暴喝声中,冲到林中隐叟身前。将其疲弱的身躯夹在腋下,“砰、的一声木屑飞溅,两人撞破窗格子逃了出去。
“别走!!救我死婆娘不要丢下我不管呀。救我……”中年子欲哭无泪。
市井双煞夫妇纵横江湖数十我,多少年来行影不离。心意相通,精通一套双人合击的武功。武林中少有人敌。谁知,到头来也落得丢下一人逃之天天的地步。
中年汉子叫喊声无自响个不停,蓦地,窗户破裂处寒光一闪,一柄飞刀电射而至。正中中年汉子的眉心,他的叫声戞然而止,当场一命归西。他婆娘为了不使他泄漏教中机密,竟狠下心肠亲手一刀结果了他。
窗外轻微地衣袂破空声迅远去,转眼之间。中年妇人夹着林中隐叟已去得远了。
桌上茶壶这才乍然迸裂。一分为二,茶水溅了满桌。
敌人远遁。萧若终于相了口气,其实。适才他为了将计就计,凝聚护身真气正面承更敌人一记劈空掌,敌人掌力强横得出乎意料,使他也受了内伤。中年妇人倘若不顾一切杀上来。他都未必抵挡得住。着实胜得侥幸。
萧若走到安坐如故的皇后身前,见皇后仍旧是美眸半开半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模样。伸手在皇后嫩白油腻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皇后。宝贝儿。醒醒!醒醒!”
皇后没有任何反应、鼻息匀和,好似睡得唤也唤不醒的斯睡之人。
萧若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更不打二话,温柔的搀扶起皇后、走出房,来到沉寂黑暗的大街上,夜风习习,清晖如水,萧若扶着皇后望行宫方向走去,轻过一家客栈门游时,萧若心中一动、暗说皇后要是这个样子回到行宫。难免会惹得宫人疑神疑鬼,在背地里议东论西、皇后素来以一代贤后自律,名声不能染上任何污点。不如今晚就在客栈里住一措,待皇后清醒过来、明早再行回宫。
萧若打定主意,先脱下自己的外抱,套在皇后身上,把皇后一身惹跟的衣饰遮住,然后打横抱起半梦半醒间的绝代佳人、大步走进客栈里。
柜台前掌柜地正支着脑袋打耽儿。一听见声响便惊醒过来。看见一个衣着不整的少年进来,怀中抱着个沉睡的少女,看起来不像正经路数。难免有些儿惊疑不定。
萧若不管掌柜的接齐地眼神,吩咐他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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