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衙门前,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分,州官早已退堂,衙门口有差役把守,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不过这难不倒萧若一行人,他们统到衙门侧面,院墙只有一丈多高,四人在院墙下站定,当下由齐木灵子背负北条夫人。各自提气纵身,呼呼声里,已翻过院墙进入里面。
四人进了州衙大院,萧若游目四顾,四下里打量一番,见北面一处大殿***辉焊。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萧若手一样。带着三女潜行过去。身法迅捷,起伏无声,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没有察觉来了几个不之客。
萧若几个程纵掠至殿侧窗棂之下,伸出一指在嘴里醮湿。轻轻在纸上点破个小孔,凑过头去,就着小孔向里窥视。
只见厅堂中央,两个身着朝廷命官官服的大老爷正难坐欢饮,翠袖婶女环统左右。殷勤侍候着,热气腾腾的好酒好菜流水价送上来,排场很是不小。
两朝廷命官其中一个身着从五品州官服饰,想必是这沧州城的知州。五十来岁年纪,白面无须,体形宽富。月余前青州城围城战时,此人曾轻去军营拜见过皇帝,萧若难他略微有点印象,好像叫什么吴大周的。
另一人身着七品朱绯色县官官服,脑满肠肥,小眼阔耳。挺着个油乎乎的大肚子。却是萧若的老相识,鲁安县那贪赃枉法的知县大老爷。
鲁安县为沧州城辖下四个小县之一。沧州州官吴大周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此时鲁安知县肥脸上堆得满是谄笑。不住对吴大周阿谀奉承,丑态今人作呕。吴大周翘着二郎腿,脸上似笑非笑,一副老神大的模样,神情甚是骄羚。
鲁安知县见时机差不多了,“啪啪”拍了两下手,外面一个随从便躬身而入,两手捧着一个饰纹精美的匣子,恭恭敬敬放在两位大老爷面前。而后又躬着身子例退了出去。
鲁安知县缓缓打开匣子,顿时一片珠光宝气,眩人眼目、但见匣里装满了金银珠宝,价值不菲。鲁安知县媚笑着将匣子推到上司眼前,笑道:“区区心意。不成敬意,清吴大人笑纳。”
吴大周抬眼瞄了匣子一下,从鼻孔里吭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你这是何意啊?本官为官清正廉节,两袖清风。此事人尽皆知,你想公然赌赂本官不成?当真好大地胆子!”说到后面,声色俱厉。
鲁安知县忙自陪笑道:“吴大人这是说哪里话来?大人乃是当世青天。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卑职纵然敢赌赂全天下人。也不敢赌赂大人您啊!”
“哼。你知道就好。”吴大周打着官腔道。
鲁安知县续道:“这些不值什么钱的小玩意,其实是我鲁安县百姓自愿孝敬您老的。这些年来。卑职将鲁安县治理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来是在皇上齐天洪辐。二来就是吴大人指导有方之功。鲁安全县百姓感恩戴德,视大人有如再生父母。不敢稍忘大人的大恩大德。便自必从出钱凑齐了这些东西孝敬大人。
清大人千万莫要推迟。呵呵。大人如此官声人品,他日传扬出么。必成官场一桩佳话。”
“哦,是这样子啊。“吴大周面色大为援和。难得鲁安县百姓一片孝心。本官若拒之门外。难免伤了一片赤子之心……那本官就勉其难收下了。不过下不为例。啊!“他摆摆手。一旁侍候的仆人上前,把匣子盖上捧起来,走进内室。
鲁安知县大喜。又说了好一番恭维话。
窗外萧若看见这一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两狗官真是虚伪无耻。赂赂就赌赂嘛。还要这般做作一番。装模作样。搞得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两个世间少有的好官。
吴大周此时脸上有了些笑容,不冷不热道:“本官可是听说了,几日前倭寇曾在你鲁安县城出现。被你抓回了大牢。可是后来又给他们越狱逃了……我说你呀你。这事儿是皇上亲自过问的。你要是真将那些倭寇拿住了。诺大一桩功劳稳稳就到手了。升官财指日可待。可你怎么又让他们给逃掉了呢?真是不争气地东西!唉。日后皇上追究怪罪下来,你呀。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这番话说得鲁安知县冷汗直流,忘特地伸手抓住吴大周的袖子。颤声道:“大人不能不管卑职啊!大人容禀。卑职还有下情上禀。”
“那你如实说来、要是确实另有别情。本官也好在皇上那为你求情。”吴大周不着痕迹的甩掉他的手。
鲁安知县擦擦额头冷汗。整理下头绪,道:“大人明鉴,当日一齐被押入大牢的还有一个蒙面少年书生。那蒙面书生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杀人放火,**掳掠,无所不为!是他在夜里救走了倭寇,不关卑职的事啊……”
窗外三女听了这话。俱都面色古怪、王楚月与齐木灵子对视一眼,满脸晕红。那狗官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但“**掳掠”一句还真被被他蒙对了,她们两人的确有被皇帝掳掠。最后也的确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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