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在上面暗叫得计,突然一下子砸开车厢,看你们这些倭人还不原形毕露!
眼店大老爷笨重肥胖的躯体就要砸中马车车厢……”
便在此时,酒楼内一道瘦小人影疾扑而出,飞身跃入半空,双臂伸处。便将大老爷的身躯稳稳托在臂弯里,两人自车厢上方掠过、轻飘飘,落在她上。轻功十分了得。出手之人是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正是先游领着隆泰镖局众镖头进酒楼用餐之人。
酒楼内与大街上等着看好戏的人们、不约而同出一阵失望的嘘声。无不肚子里咒骂哪来个多事的糟老头。
“救命啊!杀官……杀官造反了!来人哪,救命啊……“大老爷早吓得屁滚尿流,眼神直。在白胡子老头怀里两手乱抓、两腿乱蹬。疯了似的大嚷大叫。
白胡子老头略感尴尬,将他放在地上、安安稳稳站好,道:“知县大人。您老没事吧?
大老爷双脚踩到实地,方渐惭缓过劲儿来,望了望四周,惊魂甫定,瞪着一双肥眼看了身旁的白胡子老头好半晌。总算认出了他来。呐呐道:“原来是骆总镖头啊。偷袭本官的死囚呢?来人哪,把那死囚给本官抓起来!”说到后来,想起自己险些当众丢人现眼了一回,大怒欲狂。扯开嗓门厉声大呼。
此言一出。街上人们及酒楼客人又是不约而同转过身去,不敢再看。生怕他大老爷恼羞成怒。随意抓人泄愤。
“大人您从枝上飞身一跃而下,这一手练得好俊,英姿盖世。佩服呀佩服。”清朗的话语声传来。就见酒楼内一个蒙面儒服少年负手悠然行出。正是萧若。
“你这死……“大老爷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意识到要是承认被这少年扔下来的,那岂不是给这些个刁民看笑话?语气一转,打着官腔道:“你知道就好,本官所做所为岂是你们这些贱民能理解的。也罢,本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老老实实把面纱摘下来、让本官验明正身。免受皮肉之苦!”
萧若微微一笑,道:“本公子这面纱么,摘与不摘委实无关紧要。倒是……”他一面说着,一面有意无意的走向一辆马车。
马车前的镖师趟子手们立时心生警觉,一个镖师站起身来、手臂横伸拦住萧若,**道:“朋友,清止步!这是我们隆泰镖局押的镖车。不相干地人不能靠近。还请朋友见谅。”
萧若只得止步。摇头尧脑继续道:“本公子的面纱揭不揭都无所谓。揭了。我还是我。也不会变成个大姑娘:揭了,也不会突然变成矮个子倭人。倒是这些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着实透着股子古怪,大人您想啊。这么大热天的,车厢里既不开窗也不掀帘透气。里面地人不嫌闷热得慌吗?除非……除非车厢里的人见不得光!要是在这十余辆马车中藏几个倭寇。想必容易得紧。大人英明容智。不沾旁人多说。”
他这番话说完。隆泰镖局包括总镖头在内人人面色大变。
大老爷听他说得入情入理,注意力果然转到了这些马车上,小小的眼睛来回扫视几遍,吊着官腔道:“我说骆总镖头。你这趟保的是什么镖啊?你亲自押镖,又出动这么多人手,本官怎么看着怪蹊跷的,该不会是护送倭寇吧?”
白胡子骆总镖头慌乱之色一闪而逝,打个哈哈,笑道:“大人您说笑了不是?我们隆泰镖局接的从来都是正经生意、我老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作奸犯科!哈哈哈……”
言罢、见大老爷似有不信之色、自袖中掏出一锭黄金寨入他手掌心里。大老爷捏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乐得眉开眼笑、正欲走开。
不料却被不远处眼尖的萧若看见,大声道:“大人不可因小失大!此人早不孝敬大人晚不孝敬大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孝敬、分明是心里头有鬼。若是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放跑了倭寇,日后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么?”
隆泰镖局所有人冲萧若怒目而视、几欲喷出火来,气得没话说大老爷听他提起皇上,浑身一哆嗓、立时甩掉手中金锭,指着骆总镖头大骂:“你这老匹夫好不晓事,你当本官是什么人?本官多年来清正廉节、两袖清风、如何奈为金银所动!来人哪,给本官把这些马车统统揭开。
已经走出酒楼的众官差捕快轰然应是,人人磨拳擦掌,精神抖擞。便欲上前。
“大人且慢,我还有下情上禀……”骆总镖头大惊失色,急急说道。“老头子不敢有瞒大人。这一趟镖是青州城屈一指的大富李大员外所托。李大员外的家人去集州省亲返家。唯恐途中出甚差迟。重金托本镖局护送。这些马车里地都是李大员外家的女眷。实不便见外人。还清知县大人恕宥则个。”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早说嘛本官素知你老骆的为人,原本是信得过你的。大老爷摆摆手,让众随从退下。
“传闻青州李大员外的妻女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多少达官贵人想见一面而不可得。谁知就在这些个马车当中,啧啧……真是让人心里怪痒痒地!”萧若尽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老爷两眼一亮,嘿嘿淫笑着走向离他最近的一辆马车一一也就是岛津夫妇所乘的那辆。垂涎欲滴说道:“那本官倒要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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