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高丽人在这当儿很不识趣地说:“大爷,您吩咐的小人已照办了,您是不是开开恩,这就放了小人?”
萧若脸色一沉,右手疾出,铁钳也似的扣住他肩头。不由分说将他拖进了道旁一处民宅之中。
这高丽人见势头不妙,唬得面无人色,想叫又不敢叫,苦着脸哀求不住:“大爷饶命!您老适才说过饶小人不死地。呜呜……饶命啊!”
萧若闻言,凑头到他面前,两眼直勾勾望着他,露齿阴森森的一笑。“人与畜生之间,哪用得着讲信誉?”
高丽人哑口无言,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这城里所做地一切,的的确确是畜生所为。天理招招,报应就快来临了。
这间民宅里一片粮籍,凡是稍微值点钱地东西,早被异族人洗劫一空,地面上隐隐可见鲜血痕迹。萧若胸中杀机大涨,左按住高丽人嘴巴,右手拔出宝剑。刺向他胸口。
高丽人脸色黑,毫无抗拒的余地,唯有闭目待死。“……过了一会儿,他没有感觉到胸口剧痛,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秀俊少年脸色阴睛不定,正迟疑的望着自己。
“人家都说我从不说戏言,嘿……既然我答应了饶你不死,那不取你性命好了!”萧若回剑入鞘,冷然说道,目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光芒。
这一下死里逃生,不啻喜从天降,高丽人立马没口子的道谢,“大爷”“大侠”的乱叫不住,又是学天朝人打揖,又是磕头。
萧若背地里冷笑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朕只答应了饶你不死而已,稍停就炮制得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这座民宅里间有处小地窖,萧若探头望了望,见里面是个储放东西的封闭小空间,大为满意,便回头拿块脏布条塞住高丽人地嘴巴,然后两手按着他左右肩头,暗运内功,力透十指,施展“分筋错骨手”,格格骨裂声里,高丽人两臂筋骨尽数被扭断纠结,他痛得浑身剧战,双目怒瞪得几乎要暴突出来,五官都一阵阵抽搐痉挛,只是由于被布条堵住了嘴巴,要不然,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只怕数里外都能听见。
萧若更不打二话,将他两腿也如法炮制,他的四肢便彻底瘫痪,痛得身躯在地上打滚,几不欲生。
这套分筋错骨手法萧若向铁寒玉那学来,他们刑部折磨人的手段少说有几百上千种,现下虽没有刑具在手,这套分筋错骨手施在高丽人身上,也够他消受的。
萧若面色沉静似水,将他提起来,“扑通”一声扔进地窖里,淡淡道:“我是说了饶你不死,所以不杀你,你是死是活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了。你死之前大概还能撑两天,这两天时间里,你好好仟悔在这座城里的罪过吧!至于能不能等到有人来救你,就着你自己的造化了。”言罢,推上窖口木板,再搬来一件笨重破旧地家具压在上面。他要获救除非出现奇迹。
做完这些,萧若甩甩衣袖,大踏步走出房间。他从来不是冷血残忍之人,辣手行刑时,胸中不是没有一点侧隐之心,但只要一想到此城无辜遇害的数万老百姓,他就心硬如铁,血冷似冰。
街道上时不时一队队持抢巡视的卫兵走过,萧若自知身在虎穴,小心翼翼隐蔽形迹,不敢有丝毫大意。
忽然,街口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醉汉晃晃悠悠走来,其中有三个扶桑浪人,另外三个则走高丽士兵。萧若飞快闪身躲入道旁一株大树之后。
六人一路谈笑着走来,时不时冒出“汉人花姑娘”的字眼。萧若听得气往上冲。强自克制住跳出去将他们当场击杀的念头,待他们自身前走过,便悄无声息跟在这群醉汉后面。
他们拐过一个街口之际,萧若捉住机会,无声无息闪身靠近走在最后面的一个高丽人。左手按住他嘴巴,右手竖掌如刀在他后脑一劈,这高丽人立时晕蔽过去。前面五人一无所觉。
萧若按住他软倒的身躯,将他拖进道旁一家民房里,然后十分利索的扒下他衰上穿地衣甲。与自己身上这一套对换。这高丽人身材颇高,萧若换上正合适。
穿带妥当后,萧若出门之时,轻飘飘一掌拍在高丽人脑门上,顿时打得他脑浆桨迸流,吭都没吭一声,即便一命归西。
萧若飞快追上那群醉汉,不着痕迸地走在最后。取代了那个高丽人的位置,他军帽压得甚低,夜色昏暗之中,这群醉汉并未觉察到任何异状,浑不知同伴已被掉了包。
萧若很请楚这群人多半走去找被他们关押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这般悄悄的跟去,能为那些可怜女子干些什么。他本不走鲁莽冲动之人,情知自己其实什么也干不了,绝无可能凭自己一人之人把那些可怜女子救出城去一一除非神仙才办得到!但有些事情却非做不可。
一群人晃晃荡荡来到县衙牢狱前,径直走了进去,里面传出女子哭泣之声,闻之断人肠。走在最背后地萧若心中一阵阵抽紧,深吸一口气,暗付:“看来扶桑高丽两族人屠完此城后,用现成地县衙大牢来关押城中幸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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