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陈王姬煊嗤嗤冷笑不住,“你我同属先帝血脉,凭什么你当皇帝?你荒唐任性,愚昧无知,把朝堂不当朝堂,将祖宗基业不当一回事,只知一味玩闹,数年间搞得天下行将大乱,江山社稷早晚要断送在你手里,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龙椅上?我比你适合得多,这个皇帝应该由我来当!我处心积虑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天,我要一举夺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万里江山是我的,皇后表姐原本也是我的!哈哈,哈哈......”他面红脖子粗,越说越是激动,到后来,嘶声忘形大呼,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诛昏君,辅佐新君即位!”人群中的江湖亡命之徒不失时机地轰然大呼,声势惊人。人群另外一部分蒙面死士倒一声不响,只死死盯着包围圈中的皇帝,目中凶光毕露,如同看准了猎物的野兽。他们与江湖亡命不同,并不需要大声拍陈王马匹,以表忠心。
“哦?你连朕的皇后也要,看来你暗藏狼子野心不是一日两日了。”萧若微露不屑之意,不疾不徐说道。陈王系先帝时的赵贵妃所生,算来与当今皇后赵凤儿正是表姐弟,原来他暗恋表姐多时,怪不得对自己恨之入骨,不夺到皇位誓不罢休!
正说之时,躺在大青石上的思怜及两名宫女悠悠醒转,她们三人满眼迷茫之色,浑似搞不清楚适才为什么听琵琶曲时,听得好好的就睡着了。醒来之后,突然看见不远处围着杀气腾腾的数百人。吓得花容失色,手足并用爬起来,一齐躲到皇帝身后。
“你既然死到临头,我不怕告诉你。当日枫州城弑君之事也是我安排的......”说道这里,陈王语气忽然一转,盯着皇帝。似笑非笑道:“并且,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是我皇兄,还难说得很,搞不好就是假冒的!”
萧若心中一动,自己冒充皇帝之事难道泄露出去了?不可能啊,白莲教只有两人知道,他们与自己的合作诚意毋庸置疑,在还没有从自己这里获得任何好处之前,决计不会把这天大的秘密宣扬出去......除非,除非当初铁寒玉就是受陈王指使进宫查探的。
陈王厉声道:“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你休想活过今日......”
陈王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上前一步,恭声道:“主人,夜长梦多,请主人下令动手,以免节外生枝。”
陈王右手高高举起,扬声道:“所有人听着,获昏君之者,封万户侯,赏金万两!”
两三百人轰然响应,人人精神振奋,死死盯着大树下的皇帝,只待一声令下。
山顶上一阵异样的死寂,只闻山风呼啸之声。
赵德鹏等四名侍卫额头直冒冷汗,紧张得心儿都要跳出嗓子眼。
高举这右手的陈王,忽然瞟了皇帝身后的宫女思怜一眼。
思怜娇躯一颤,美眸中露出矛盾痛苦之色,暗暗一咬牙,突然出手,并指如戟点向皇帝背心要穴。
这一指来得好快,赵德鹏等四侍卫虽也在皇帝四周,但他们全部心神都放在包围的众人身上,万万料不到皇帝这宠幸的宫女,竟会突然对皇帝下杀手,谁也援救不及。
眼看着皇帝在劫难逃......蓦地,皇帝身形疾一侧,同时右手翻腕后抓,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误扣住了思怜的脉门。
思怜真气一泄,半边身子又酸又麻,浑身力气不翼而飞,娇躯就要软倒,被皇帝硬生生拖到身前来。皇帝深深凝视着她,“你果然还是动手了!”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思怜眼眶红红的,颤声道:“皇上,你怎么......怎么躲得掉的?原来你早就怀疑奴婢了......唉,皇上杀了奴婢吧。”
萧若不答,冲不远的陈王道:“你这个隐伏在宫中的女奸细,早在朕掌握之中,朕今日假意中你们的奸计,其实是将计就计,将你们这些个居心叵测之徒引诱出来,一网打尽!三弟,朕最后劝你一句,早早束手就擒吧,如若不然,你不但赔了女人,折了手下,最后恐怕连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送掉!”
陈王听了惊疑不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心里打鼓,难怪今番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一点,他一直以为皇帝已入彀中,此时方觉不妥。
萧若朝天空曲指弹出一枚金色小暗器,暗器上有多处小孔,一经劲风灌入便出“呜呜”的尖锐哨声,小暗器直射向空中,哨声远远传递开去。
只听“哆哆哆”之声连响,悬崖下无数道铁索飞将上来,铁索末端装有坚固的钢爪,正事江湖人最常用的攀援工具。一只只钢爪扣住悬崖边的地面,随后铁索荡处,一道道人影自悬崖下翻上来。
当先之人是一身劲装的铁寒玉,她手里提着一把巨弓,正是皇帝的射日神弓,随后翻上悬崖的俱是大内侍卫。搜嗖嗖之声中,人影翻腾不绝,足有一百多名大内侍卫跃上崖来,反把围住皇帝的六个江湖豪客包围,人人白衣银甲,威风凛凛。随皇帝南巡的一百多名大内侍卫中,除了在鄱阳湖小岛上大战时战死的死人外,其余全部到场。
萧若扬声大笑,道:“三弟,你没想到吧!你们选在近山顶的丛林中埋伏,而朕的人干脆就藏身在悬崖下凹凸起伏的岩壁间,所以,你今早派人在这山顶一带搜寻了好几遍,什么也没现,自以为稳操胜券,其实,你们的行动早在朕的掌握之中。而朕的布置,你们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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