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委哪里做得了这种主?他们商议一下,最后才决定,那让我们的巴依委员探视一下那三个人,总是可以的吧?
巴依去探望阿凡提等三人,却愕然发现,此三人在北崇遭到了恶意对待,其中阿凡提的四肢都被人硬生生地打折,那俩人也是肱骨和肋骨骨折,据说都是在看守所里“不小心”碰撞到了。
这个情况,巴依委员肯定要争取把人带回家乡的,但是北崇也是又臭又硬——我就不让你带,想带的话,拿钱来。
我们享受两少一宽政策,同为小圆帽的巴依,有点忍受不住了。
这个政策过期了,陈太忠毫不含糊地回答,为了防朱奋起扛不住,他直接赤膊上阵。
这件事持续了七八天,期间那女姓小圆帽还找了七八个同族人,打着横幅到警察局门口散步,要严惩打人凶手啥的,北崇的协防员闻讯赶来,将其中四个男人抓起来,直接送进警察局——你们调查一下,这些人是否也涉及到了强买强卖。
之所以是协防员出面,而不是警察,因为分局也遭受了来自上面的压力,而协防员目前在北崇,还属于临时工姓质,不怕任何压力。
把可能无辜的人也抓起来,这是典型的北崇风格,不过对上小圆帽这么做,直接就惊动了省党委统战部,统战部部长一个电话打到陈太忠手机上:放人!
拿钱来保,陈书记回答四个字,然后想也不想,直接压了电话。
统战部部长这个气,真是没办法说,不过气又怎么样?北崇人一口咬死了:两少一宽政策期已过,要一视同仁。
说白了,还是小圆帽先动手了,不但砍伤了人,还将人家的腿打断了,北崇有那么个护短的书记,不肯干休也是正常的。
但是省里又不可能坐视事态继续恶化,于是又派了人来协调,最后还是跟陈太忠关系最近的欧阳贵发话:太忠,适可而止吧。
那就适可而止,后面抓进去的四个男人,一人交了一万的保证金出来了。
这四位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饿得路都走不动了,关了三天三夜,除了能喝点水,一口吃的没有,他们说我们身上有钱,你们帮买点,警察一呲牙:少来,你们有忌口的,我给你买吃的不要紧,到时候你倒打一耙,我有罪受了。
剩下的三人,北崇坚决不肯交出去:要人可以,拿钱来。
统战部见这边难缠,少不得又去做巴依的工作——你也压着点你那边,不要把事情弄大,要不你也好受不了。
最后这三人,还是留在了北崇,两人劳教一人判刑,至于那些在小黑屋揍人的主儿,每个人交点保证金,就直接释放了。
下面县区有多黑?就有这么黑,土霸王真想要收拾人,付出不了多少代价。
甚至这些人交的保金,回头都有人处理,不用他们费心。
这件事情过后,再没有小圆帽在北崇卖切糕,倒是那些卖羊肉串的不受影响,依旧在北崇做生意,而且态度越发和气——要不说做正经生意和捞偏门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陈太忠在后期,就放弃了对此事的关注,他的心思还是在北崇申报县级市上。
为此,他直接打电话给杜毅,杜书记的秘书叫贺永亮,这两年也是春风得意,见是陈太忠打来的电话,就半冷不热地回答,“杜书记在开会,过一阵再打来吧。”
“过一阵是多久?”陈太忠沉声发问,他其实挺烦这种口气的,心说杜毅的秘书我见过不止一个了,连秘书长见了我都要皱眉头,你个新秘书狂什么?
“领导的安排,我怎么知道?”贺永亮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他知道陈太忠挺不含糊,但是……你丫居然问我过一阵是多久,中央委员的曰程,是你该打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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