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书记升副省,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拦都拦不住,他现在已经是市委书记了,五十岁的市委书记,年纪资历都占优势,外面有杜毅做奥援,升实职副省,必须的,不是二线。
“海潮现在,要在北崇建煤场,”陈太忠收回思绪,淡淡地发话——这是瞒不住的,他不怕直说,“有我支持,它想垮都难。”
“我知道,太忠你给我挣钱机会呢,”齐晋生干笑一声,小陈的口气很大,但是他真觉得,对方能做到——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公子哥的直觉。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要把话掰开了说,“这种情况下,司法部这帮子弟参与进来,我觉得……咱更能立于不败之地。”
“立于不败之地,”陈太忠轻声重复一遍,然后笑一笑,“倒也是,反正你招呼都打了,你是债主,想要我怎么还债,你说了算。”
他是真心想把这帮人的注意力,引到煤炭上去,一举两得的好事,惦记这种两三千万小买卖的,一般都是能力有限的,但是这年头,虎皮不嫌多。
了不得等海潮风平浪静了,找个理由,再把这帮人剔出来,也就完了,陈某人不是过河拆桥,而是——赚钱也要有个止境才好。
齐晋生也一时做不出决定,就说我再合计一下,一两天给你个信儿,反正我已经帮你把事办了,你等一等我总不要紧吧?
陈太忠自然无所谓,不行你先去了解一下张州的情况,再做决定。
总之,既然有领导把招呼打到了,事儿就好商量了,不过在下午的讨论中,康卓基本上是不怎么发言,主要是汪厅长和陈书记在交换意见。
汪峰说,你北崇这个试点,我们厅里的意思,是规范一下行业,比如说定期检查身体,防止疾病传染啥的,但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承认有这么个试点存在,反正你做出什么,就往上报,我们不会打回来,就行了。
我也没指望你承认这个试点存在,陈太忠心里明白得很,老蒙和老黄都说,要先搞起来,但仅仅是规范行业的话,他是不能答应的。
所以他强调,我要把这些失足妇女,纳入有效的管理中,定期检查身体不说,还要颁发资质证书,持证上岗,并且同区政斧保持良好的沟通渠道——这就是我北崇的从业人员了。
汪厅长听他前面说的,倒也罢了,最后一句,让他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有没有搞错,你要让失足妇女跟政斧保持沟通渠道?
“那不是就差说一句,她们是守法营业了?”汪峰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我想加这一句来的,你们不会答应不是?”陈太忠嘴角抽动一下,似乎是个无奈的笑容,“持证上岗,这个是必须的,没有证儿的,是非法卖银瓢娼。”
“有证的就是合法卖银瓢娼了?”康卓实在忍不住了,就吐个槽。
“没证的算非法经营吧,”陈太忠不跟他叫真,想一想又补充一句,“非法经营倒还是小事,可能引发传染姓疾病,引起社会恐慌,这个姓质就恶劣了……以我对付[***]的经验,这种非法经营,有极为严重的隐患,必须严惩。”
以你对付[***]的经验……汪峰看一眼康卓,正好康书记也看过来,两人眼光一碰,又都转移开来,心里是浓浓的无奈:陈太忠这家伙,脑门上的光环,实在是太多了。
“怎么严惩好呢?”陈书记自说自话,他皱着眉头想一下,“我觉得罚款不顶用,起码要判十年……这是犯罪!”
照你说的这样做,北崇就再没有暗娼了,只有公娼,汪峰品出来味道了,他禁不住嘲讽地问一句,“那北崇区政斧就成鸡头了?”
“随便别人怎么说了,”陈太忠无所谓地回答,五毒书记当年就干过鸡头——他不想干,但是失足妇女求着他干,“反正北崇不允许鸡头出现。”
“这倒是个好事,”康卓简洁地点评一句,没有更多,他明显地跟汪峰有点不对劲。
“鸡头对失足妇女的盘剥,很厉害的,”汪峰附和一句,又看陈书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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