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继龙整个就是一个小号的陈书记,本人是三轮镇的一肩挑,发展经济也很有一套,最为关键的是,这家伙的小气抠门也很有一套——他找的项目,都想方设法避免区里插手。
换给一个肚量不够的领导,他这行为真的很危险,打个比方说,李强算很照顾陈太忠了,但是**作清阳河水库项目的时候,当时还是市长的李强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土方工程,你给我留一块。
那可不是商量的口气,是命令,你愿意得给,不愿意也得给——最少得给我说法。
当然,陈太忠也不会在意李强要活儿,在他看来,只要是以合理的价格把活儿干好,是谁介绍来的人,这并不重要——干不好活的人,谁介绍来的也白搭。
想到林继龙的小气抠门,陈书记决定,这个小买卖不给三轮镇了,你小子不是能耐吗?自己折腾去吧——事实上,三轮镇的养殖业很发达,又在搞饲料厂,煤场建在那里也不好。
最后他初步决定,将煤场定在陈村镇,他来北崇差不多三年了,足迹遍及区里的山山水水,他脑子里甚至都将那几个场地的情况勾勒了出来。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现场,”陈太忠点起一根烟来,看着赤身**躺在**的林莹,“好了,休息好了就起来吧。”
他很是奇怪,为什么他的女人跟他欢好之后,都习惯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不动,不是说……男姓应该才比较疲惫的吗?
下一刻,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我在这儿也干不了几年了,你煤场建起来,我调走了怎么办?”
“你就算调走,起码能对北崇保持十年的影响力,”林莹欠起身子,从手包里摸出盒女士烟来,自顾自点上,“海潮跟你签三十年的长租。”
“有没有搞错,就算人民币不贬值,土地早晚要升值的,”陈太忠懒得计较这些小便宜,但是合同签得不妥当,在后陈太忠时代里,很可能成为别人攻讦海潮的导火索,“反正是你老爸花钱,你帮他省什么?”
最后两人就商定,以每亩地每年两百的“超高”租价,租下荒山开发,这个价钱远高于现在北崇每亩荒山三十元左右的承包价,不成想一开始开玩笑的价格,还真的成真了。
对海潮来说,一亩地的租金是三十还是三百,真的是差别不大,但是以这种超高价签下的单子,旁人想歪嘴都没可能——事实上,很可能三十年后,这里的荒山也租不到每亩一百。
这个事情,就基本上告一段落了,最后陈太忠提个建议,你既然租了荒山,只用一百来亩,为什么不把剩下的几百亩,拿来种树呢?反正荒废着也可惜。
“这样的话,倒不如搞上一千亩,”林莹眼珠一转,她还真是舍得占她老爸的便宜,“煤场里肯定要打深井,也不缺电,我让小汤帮我找几个人种树,反正蚊子也是肉……有点是点了。”
事实上,大规模承包荒山,水电设施跟得上的话,还是很有些赚头的,很多荒山包不出去,是因为当地人没钱包,外面人来包,又担心当地[***]害——村民来砍点柴火,放个羊,你怎么办?
不过陈太忠从中感觉最深的,是人亡政息的味道,这个现象是如此地势利,却又如此地常见,想着自己时曰不多,他觉得有必要尽快地做好一些制度建设。
有限姓服务合法化,就是他要抓的内容之一,因为朱奋起被吹风了,所以从十月中旬开始,北崇警察分局就放开了这方面的监管。
在这个行业混的人,耳目都是很灵通的,不少人跟警察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十月下旬,粉红灯带再次在北崇亮起——这次他们又转移了地方,跑到前屯镇了。
前屯跟三轮一样,也是个经济发展不错的镇子,也是在北崇的边缘,不过三轮是邻着外省,前屯是邻着阳州。
这里灯带一亮,不到三天,李强就听说了,他有点担心陈太忠乱来,正没个计较处,省司法厅派人下来,要了解北崇加强对卖******管理的动机和程序。
事实上,北崇的报告打到司法厅,办公室第一个感觉就是,北崇人疯了,尼玛这啥东西啊,都敢请示?
再有一个感觉就是,这是不是有点傻呢?不管你怎么搞试点,想搞什么花样,自己搞就行了,怎么能以请示报告的形式打上来——我们可能批吗?
不过北崇打这个报告,时间很凑巧,正好是苎麻文化节刚过——事实上现在会展中心里,还有零散的展位没来得及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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