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另一家保险公司找上门来,也要给娃娃鱼做保险——这个价钱相对便宜,还便宜不少,比没有补贴都便宜。
这里就要说到一个问题,农业险的投保概率,保险公司是公司,追求的是盈利,并不是做慈善——事实上这年头,做慈善的也很不可靠。
以前北崇没搞农业险,没人注意到这里面的商机,但是现在大家注意到了,其实为娃娃鱼项目设计个保单,也是不错的。
所以虽然有公司中标农业险了,但是其他保险公司也不可能就这么干脆地退去——我们不追求农业险,家庭财产意外保险总可以吧?
这个纠纷最近常见,有的时候,捅到了派出所甚至分局。
半个小时后,陈书记和罗区长来到了分局,这时候,两个保险公司的人还在叫嚣——一个认为,我拿了农业险,这一块就是我的,另一个则是认为,我搞家庭财产意外险,关你农业险鸟事?
看起来,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
但是陈太忠并不这么认为,他很霸道地宣称,“家庭财产意外险,在北崇并不包括娃娃鱼,这是农业险范围内的……怎么,你不服气?有本事你再瞪我一眼。”
“我没有不服气,”那位登时就软了,嘴里还在辩解,“我们只是觉得,这是家庭财产。”
“那你去年干什么去了?”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反问,“你要是去年干得好,今年我绝对让你干……去年没啥成绩,这个时候你冒出来,是要搞什么?”
“这是财产险,”那位满脸的不服气,“就算去年忽略了,今年我们在社会上跑保险,不行吗?”
“绝对不行,”陈太忠沉着脸摇摇头,“这个没有商量,不要拿招标当儿戏。”
“为什么招了标,老百姓就不能享受保额更低的财产险?”就在此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皮肤**戴一副无框眼镜,衣着大方得体,气质也不错。
嗯?陈太忠侧头循声看去,眉头微微一皱,“你是什么人?”
“我是过路的,”女人波澜不惊地回答,“就是不理解你们的做法。”
“我们这么做,当然有理由,”陈太忠收回目光,“不过你这藏头藏脑的,连身份都不敢报,我没兴趣向你解释……当我很闲吗?”
“那你当我是记者好了,”女人并不因他的蔑视而恼怒,“农业险并不能成为垄断的工具,老百姓能享受到贴身的利益,才是真的好。”
“其他省也是这么搞的,并不是我们一家,”陈太忠很不耐烦地摆一下手。
“但是你这么做,农民利益受损了,”女人依旧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你是哪一家保险公司的?”陈太忠笑了起来,哥们儿给你留了面子,是你不懂珍惜啊。
“预设立场,这不是一个负责的态度,”女人冷冷地回答,“我不是保险公司的。”
“嗯?”陈太忠这下奇怪了,他想一想,这个问题不解释清楚,没准老百姓心里也要有个疙瘩,于是抬手招过来罗雅平,“你来跟大家说一下?”
“看老百姓是否受益,要全面地看,”罗区长说两句,也是没有问题的,她抬手掠一下前额的发丝,侃侃而谈,“首先我们要看到,区里群众的保险意识不够浓,这个保险意识的推广和获得认可,这需要一个过程,区里要做好引导和保护工作。”
“其次,北崇的老百姓,尤其是农民还很贫穷,所以区里准备了补贴给大家,为了防止大家经验不够上当受骗,也为了更好的管理,所以通过招标方式,选出最好的投保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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