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崇人在通达的名头,不算太响,但是丁老三在警察局有人,马上就想起了去年的一桩公案——北崇的警察,可是敢直接把通达的警察抓走。
就在这时,羊脸又打过来了电话,听到陈清如此地不买帐,他就算明白了,原来传言非虚,陈清还真是被北崇人撵出通达的,而不是凤凰人。
不管怎么说,陈老大发飙了,他再躲都没用了——陈清只带了两个人,就敢去君豪大酒店,从此不难看出,人家是吃定他的。
于是他打个电话过去,“陈老大,我是真在外地,君豪那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三我绝无二话,一时真是回不去。”
“那就只能砸你的店了,”陈清懒洋洋地回答,“砸了以后,半年内不许装修不许营业,听明白了?”
“陈老大你等一等,”丁老三大喊一声,店面被砸,还半年不许装修营业,真要答应这个要求,他也不用再在通达讨生活了。
不过他也知道,陈老大爱面子,很多时候,服个软出点血,也能解决问题,尤其是他丁某人也不算特别软的柿子,多少是有点面子的,“你说个数儿,老三我照办。”
“拿个整数吧,一百个,”陈清懒洋洋地地回答。
丁老三听说整数,心里才欢喜一下,猛地听说是一百万,登时就有点恼了,一百万他是拿得出来的,但是就这么给了陈清,这算怎么回事?“陈老大你这有点为难小弟了。”
“为难你就对了,”陈清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别人看到我在为难你,就不会为难我了。”
这倒不是假话,陈太忠说了,这件事办好,就让他提前回通达,所以他只会尽量表现,要是让陈太忠认为,他是阳奉阴违,这就真没啥意思了。
“咝,”丁老三听得清楚,登时就倒吸一口凉气,“陈老大你这么看得起北崇人?”
“北崇的陈老大,那才是真正的老大,”陈清并不掩饰自己弱小,事实上,现下的道上人物,很少有那些一根筋的——已经没有那种成长土壤了。
他们甚至比一般人更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陈清也不例外,他明确地回答,“他一句话,我就不敢在通达呆着,你出个整数,我才好帮你说情。”
“可是一百个,真的有点多了,陈老大……你容我筹措一下,成吗?”丁老三决定拖延一下时间,好了解真相。
“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一分钱都不能少,”陈清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所以回答得干脆利落,“看在你这么配合,我就提示一句,你那个惹祸的家伙,希望他不要跑了,陈太忠最喜欢干的,就是祸及家人,不信你可以去市局问,省得你说哥哥我吓唬你。”
我这么配合?丁老三真是有点无语,他才待张嘴说,明天中午也未必能凑得齐一百万,不成想那边已经压了电话。
“北崇老大……祸及家人吗?”他的嘴角扯动一下,抬手又去拨电话。
丁老三不清楚陈太忠,市局的警察却很有几个知道北崇陈区长的不讲理,一起特大拐卖人口的团伙犯罪,本来市局就能吃得下了,硬生生被北崇分了一半走。
尤其是北崇还抓了不少犯罪嫌疑人的家属,相关人也不敢跑到北崇折腾,省得再被抓了,于是就跑到通达市局门口来闹,市局也只能咬牙受着——没办法,腾书记发了话,不能忍也得忍着。
打听清楚这些因果,丁老三吓得差点尿出来,忙不迭地打电话给羊脸,声嘶力竭地喊着,“北崇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给我准备一百万现金,明天早上九点以前必须准备好……还有,让张树林乖乖地跟着北崇人回去,他要敢跑,把他脚筋砍了。”
张树林是他小学的同学,关系一直还是不错的,但是这次,丫惹出这么大祸来,他是不能再保了——再保连自己都危险了。
“陈清已经在收拾了,”羊脸在那边咂巴一下嘴,语气低沉地回答,“真威风啊,三个人就吓得咱们不敢动。”
“你不含糊自己上啊,人家本来就是找住客的麻烦,你瞎艹什么心,觉得自己了不得啦?”丁老三气得隔着电话大骂,“你懂个[***]毛,对上陈清,咱还能周旋一下,问题是,陈清后面还有更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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