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结婚,”陈太忠下意识地撇清一句,然后他就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了,可是他不能说,哥们儿那是灭活的,更不能说,跟我来往的女人都是已婚是,是上环的。
所以他就不说话,直到车来到区政斧,他才哼一声,“畅区长,以后这种问题,不要随便问人……别有用心的人很多。”
“我只问过你,”畅玉玲低声回答一句,打开车门,逃也似地走了。
“这才真是……”陈太忠苦笑着摇摇头,拜托,咱不带这样的啊。
“笃笃,”有人敲他的车窗,却是蒋君蓉下车走了过来,见他推门下车,她低声笑着问一句,“被这种丑女人喜欢上……你居然很享受?”
“关你什么事儿?”陈太忠恼怒地看她一眼,“我们是工作关系。”
“拉倒吧,她把你从干部中心拽走,就是嫉妒我,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蒋君蓉笑眯眯地低声发话,“丑女人胆子不小……她哪儿来的自信,能胜过荆紫菱呢?”
“那是,能胜过小紫菱的,只有我们蒋主任了,”陈太忠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听似恭维实则嘲讽——都比不过小紫菱,你跟小畅又有什么区别?
“我俩棋逢对手,倒不能说谁就胜过谁了,”蒋君蓉下巴微扬,很不含糊地表示,然后下一刻她话题一转,“鞋底子避孕,这是怎么回事?”
“去问林桓,”陈太忠甩手就走。
甩手归甩手,陈书记终究不能得罪蒋君蓉太狠,北崇现在隐隐有成为煤炭运销中心的趋势,而蒋书记答应的一百万吨平价煤,目前才运过来不到三十万吨。
海角铁路的路子已经打通了,运输不是问题,而他想要便宜煤的话,海潮也能供应,但是不管怎么说,国企的一百万吨平价煤,这便宜真是不占白不占。
一吨煤北崇哪怕只赚一百,一百万吨煤那也是一个亿的利润,说多不算多,但是现在的北崇,真是不嫌钱多。
于是当天晚上,陈书记出面招待蒋君蓉,不但畅玉玲来了,罗雅平、刘海芳和王媛媛都来了,陈文选和谭胜利也来了。
酒桌上,有点阴盛阳衰,蒋主任微扬着下巴看着几个女姓,很有点顾盼自若的感觉,不过就在开席的时候,又来几个不速之客,白凤鸣、巨中华和奚玉。
这一下,阴阳就平衡了,可是陈书记心里却不平衡了——是来逼宫的吧?
真是来逼宫的,大家吃了一阵之后,奚玉见陈太忠起身去卫生间,拔脚就跟了过去,“太忠书记,我跟他俩没商量过。”
“商量啥呢?”陈太忠看他一眼,走进卫生间,拽出小太忠,直接嘘嘘了起来。
“我估计他俩也是来问煤炭的,但是我跟他俩不一伙儿的,敬德跟北崇合作多久了?他们纯粹小字辈儿,”奚书记也拽出家伙来撒尿,随意地侧头看一眼,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尿直接撒到鞋了上,“太忠你这真的假的?这买裤子得买三条腿的。”
“我说,溅到我脚上了,”陈太忠不满意地嘟囔一句,“就算买五条腿的裤子,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便宜煤炭……北崇没有。”
“三百八一吨买你的,五万吨就成,”奚玉直接开条件。
“三百八……煤站你们什么时候安了内线?”陈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三百一吨卖煤,不要的有八十块钱补助,这是中午才商量妥当的——也就是说,北崇的实际出货价是三百八。
当然,这个价钱是北崇人为抬起来的,不过也绝对符合市场规律,根本不愁卖,所以奚玉会开这样的价钱——阳州市场上三百八一吨的煤炭,有三成的煤矸石呢。
奚玉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先表态,“赵根正想三百五一吨买,那是做梦,他约我跟你一起谈,我不希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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