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崇又连着下了两天雨,雨不大却也不小,糟糕的是,未来半个月,可能都是这种天气,区里的小河暴涨,而清阳河的流量也大增,很可能在三天之后达到峰值。
清阳河的北崇段地势险峻,基本上不存在溃堤的危险,但是水量大了真的不好施工,而北崇的防汛形势,也是比较严峻。
气象局的职工知道北崇区长是个混世魔王——去年这个气象站都被砸过,所以大家表示,一定尽可能多地了解情况,同北崇积极地保持沟通,将预警机制坚决彻底地执行下去。
紧接着,旁边高炮团团部的领导过来,盛情邀请陈区长共进晚宴。
这是孙淑英来北崇的后遗症,高炮旅就是孙大将的老底子,高炮团的领导虽然不好主动兜搭地方,但是陈区长送上门来了,大家也不可能放过。
“咱部队的心意我领了,”陈太忠不接受这样的邀请,且不说他已经接受了黄二伯的劝告,尽量不要跟部队接触,只说这些人来邀请他,是冲着孙家去的,他就不能坦然赴约。
于是他笑着表示,“现在的防汛工作任务很重,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你们也好好地养精蓄锐,我们随时可能需要子弟兵的支持……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来陪大家好好喝。”
“喝酒都不痛快,还指望我们用心支持?”一个粗放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两毛三走了过来,“陈区长,今天这个酒喝好了,我的兵随你用,要不然……兵们会觉得你小看人。”
“本家团长,你好,”陈太忠笑眯眯地跟对方打个招呼,然后苦笑着一摊手,“我是真没时间,汛情如敌情,实在不好耽误,你要觉得我小看你,那借给我两辆军用吉普。”
“我还想让你帮我买车呢,”陈团长哈地笑了起来,“哪里有政斧打部队秋风的道理?”
“区里有余钱的时候,支援部队几辆车也没问题,”陈太忠笑一笑,“关键现在形势紧张,我还得去浊水和西王庄看一看。”
“那行,我借你两辆切诺基,”陈团长还真是痛快人,“记着欠我一顿酒。”
就在这时,旁边廖大宝走了过来,“头儿,刚才新闻播了,俩正部被撸了,是OO和XX……因为[***]。”
“我勒个去的,这俩掉下来了?”陈太忠听得都吓一跳,“有点夸张吧?”
“是李书记的秘书打来的电话,应该不会错,”廖大宝笑着回答,“巨处长还说,李书记有意推广咱区的先进经验。”
“有什么先进经验可推广的?接着几天都有雨呢,顾不上考虑这些,”陈太忠摇摇头,又看一眼陈团长,“那个啥,本家,我得先走了。”
“把我的沙漠王开走吧,”陈团长热情地表示——他虽然是部队上的,听到那俩人的名字,也是心惊胆战。
“暂时不需要,”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有需要的话,希望本家大力支持。”
“本来今天你不喝酒,我啥都不会答应的,”陈团长很黯然地摇摇头,做作之意溢于言表,“不过……我还等着你给团里买车,啥话也不说了。”
“痛快,”陈太忠一抬手,狠狠击一下对方的手心,“我喜欢痛快人。”
说完之后,他转身上车走了,陈团长看着奥迪车疾驰而去,笑着摇摇头,“这家伙……其实该来当兵的。”
车到区政斧,陈太忠放下廖大宝,扈云娟的预产期只有一个月左右了,小廖每天还搞胎教什么的,他也懒得拉着他乱走,“你待着吧,我再四处走一走。”
“浊水那边问题不大,”廖大宝也不推辞,撑起一把雨伞下车,“头儿,您回去歇一歇吧,这段时间,您压力太大了。”
“我哪里敢回去?”陈太忠苦笑一声,“门不被挤破才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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