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宁捱整砖,不捱半砖,”白区长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活该他受罪。”
“明天,凤凰负责[***]防治的副市长吴言要来,”陈太忠看他一眼,“要不你们去打猎,我陪她视察一下?”“吴市长是女士吧?”白凤鸣对吴言有印象,“喊她一起去打猎好了,视察什么的,回来再说嘛……反正这几天抓[***],也难免郁闷,倒不如低调地散一散心。”
“说的也是,”陈太忠点点头,事实上,他知道小白来北崇,是想跟自己在一起腻几天,“不过吴市长是山里走出来的,不知道她对打猎有没有兴趣……”
“你才是山里走出来的,”两个小时后,吴市长笑着啐他一口,“我从小就在县城长大,童山离县城远着呢。”
吴言中午打了电话之后,下午就带着车队出发了,同来的除了钟韵秋,还有卫生局和妇幼保健院以及市医院的人——此刻造访一下北崇,就把因果关系挑明了,别人再是摘桃子,也摘不掉这层因果。
车队到北崇,就是夜里九点半了,一行人在北崇宾馆登记住宿,值班经理一见是凤凰来考察[***]防治的,马上给马媛媛打电话汇报。
下一刻,陈太忠就出现在家乡人民面前,陪大家简单吃喝一点之后,就将吴言安置到了唯一的接待独院三号院。
一起住进来还有钟韵秋,其他人就不要想了,虽然独院很大,当初凯瑟琳的随员能跟老板一起住进来,惠特尼的班底也能全部入住,但是吴市长住进来之后,不让其他人进来,也是正常的,中国的官场,等级实在太分明了。
当然,这就便宜了陈太忠,他手眼温存一阵之后,假巴意思地离开,半个小时之后,又悄然无声地回来,一夜的旖旎,自然不必再提。
吴言对打猎也有一些兴趣,周六早上视察了长途汽车站一个点,就被陈区长拉着打猎去了,其他人则是由刘海芳和谭胜利陪着,四处乱转——这是副市长的特权,安排好工作就可以走人,谁敢抱怨?
此次进山,坐的是区政斧的金龙大巴,车上只有区区的八个人,不过还是那句话,吴言可是副市长,这个级别的领导来区里,独霸一辆大巴不算过分。
金龙大巴能带的东西就多了,到了乡镇上又有接待,一行人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周曰下午才回转,拍了照片无数,又打了七八只野物——吴言都拿猎枪打死一只斑鸠。
当天晚上,吴市长用过晚餐,就坐车带着大部队离开,陈区长带着白区长和刘区长,将老领导送到高速口之后回转,回到小院就是夜里九点了。
进了院子之后,陈太忠给京城的朋友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事件发展得如何了,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没有人确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大家知道的是——封口令依旧,外国拼命地抹黑,中国死活不承认有那么多病例。
真真假假的消息满天飞,外媒因为不能掌握中国医院的确切病例,只靠列出的数据,不具有多少说服力。
看来还得撑一段时间,年轻的区长拎起一提啤酒,坐在屋檐下面,打开一瓶默默地喝着,[***]一事,已经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一个多月了,他都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北崇的发展上。
这曰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灌一口啤酒,他轻叹一声,上面迟迟不肯落子,下面就无所适从——他倒是拿得定主意,问题是别人不肯相信啊,前面定调子的那货,太缺德。
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猛然间门铃响起,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上又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走上前打开门,面前是一个穿着雨衣的矮小人影,“关于[***]的防治工作,我有些想法,来向陈区长汇报。”
“行了,别装了,屋里没人,”陈太忠将她让进来,随手关上了门,“牛总编不怕那个好色的老头子了?”
“害怕有用吗?”牛晓睿走到屋檐下,笑着脱掉身上的雨衣,“大晚上的睡不着,总是胡思乱想,索姓来找你打一场友谊赛……你不会被吴言和钟韵秋榨干了吧?”
“喂喂,怎么说话呢?那是我老领导,”陈太忠脸一绷,“不要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得睡不着,咱们进山打猎,知道别人怎么说吗?”牛晓睿叹一口气,“刚才听人说……咱们是[***]失意联盟。”
“我艹,谁这么缺德?”陈太忠登时勃然大怒,这话说得也太阴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