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清阳河水库有关的人,都非常清楚两个省扯皮扯了十几年的水库,为什么能一下就开始建设,在海角这根本不是秘密,郑文彬是黄系人马,恒北北崇的区长,也是黄家人马。
而眼下郑书记在海角的地位,跟马飞鸣在恒北类似,两人都要走了,但是谁也没胆子生出人走茶凉的心思,人家是升局委了,成了国家领导。
所以一旦在北崇遇到陈太忠的人,根本没人愿意直接硬扛,玩的就是外国友人的概念,甚至都不想让北崇人知道,海角到底来了些什么干部。
不多时,陈太忠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海角地电的权为民,“太忠,那个美国人,能不能通融一下?”
“全区都等着看我笑话呢,一个顶不住,那就都顶不住了,”陈太忠走到旁边,轻喟一声,“权总你体谅我这一遭……而且这个美国人,看起来是有点不对劲。”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明白了,”权为民很干脆地回答,“我让他们走人。”
那个美国人,真是有点不对劲啊,陈太忠很想强调一遍,但是他对[***]的症状也不甚了解,耳听得权为民对此兴趣不大,只得笑一笑,“理解万岁了。”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海角那边有人将嘴巴凑到中年人耳边,轻声嘀咕两句,中年人嘟囔一句,大家一句话没有,转头上车。
奥观海有点不满意,他轻声跟翻译抱怨,“我只是不太舒服,并没有大的问题。”
“休息几天之后再过来吧,”那翻译轻声劝他。
看到气势汹汹的海角人偃旗息鼓,旁观的戚志闻是真的傻眼了,他愣一愣之后,大声发话,“麻烦你们稍等,我们内部再沟通一下。”
“不用了,”一个小年轻说一句,然后中巴车缓缓启动,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驶离了干部培训中心。
戚志闻呆了一呆,转头看向陈太忠,然后大踏步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冷冷地发问,“顾客被撵走了,兄弟单位得罪了,连国际友人都招惹了……陈大区长,这下你满意了?”
这货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陈太忠先是一愣,然后笑一笑,“戚书记,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多关心一下两会吧。”
戚志闻的强硬,也是被逼出来的,陈区长当着众人,那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他要不做还击,就成了面瓜书记,戚某人虽然长于算计,但也不可能在党委门口吃了这样的亏。
听到陈太忠如此说,他冷笑一声,“两会我当然会关心,无须你提醒,倒是你今天的行为,危险得很,甚至以有可能影响整个北崇的发展,我保留向上级组织反应的权力。”
说是保留权力,事实上,二十分钟之后,李强的电话就打到了陈太忠手机上,“小陈,你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我都要跟着坐蜡……学习几天会议精神吧。”
“首都已经发现[***]病例了,”陈太忠沉声回答,“目前[***]已经不仅仅限于南方。”
“神马?”李强听得吓一跳,开春的京城还是很冷的,一度有人认为,[***]病毒或者在首都无法蔓延,“我就在北、京,没听说啊。”
“有了,而且还有在小医院就诊的,”陈太忠淡淡地回答,“希望没有超级传染源。”
他在首都有几个圈子,其中南宫毛毛这个圈子,级别不高但消息相当灵通,在卫生系统也有自己的人脉,吴言的老父亲头部做手术,还是南宫帮忙联系的解放军总医院。
而陈太忠因为马小雅一言,就在北崇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马总回去之后,自是要关注这个事情,不过首都实在太大了,医院也太多了。
马小雅的压力也很大,她撒出网去,了解关于[***]的情况。
今天中午打牌,苏文馨说个消息,还敲了马小雅一顿酒——在某著名医院工作的医生朋友说,首都出现[***]患者了,而且不止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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