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三线建设的时候,就有那打算,不过我是真爱莫能助,”康晓安苦笑着回答,“搞这个……其实你比我本事大。”
康总一身的人脉,全在恒北省内,批个飞机场,绝对不是他能够得着的。
“那就算了,”陈太忠笑一笑,“反正咱们意气相投,也就不说什么条件换什么条件了……够朋友的,相互扶持就行了。”
“太忠你这话,我爱听,”康晓安拿着啤酒,跟他碰上一下,“来,喝酒。”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高个女人走上前打开门,却是孟志新回来了……第二天一大早,陈区长一行又来到人事厅,大致说一下楼宇的分布、规划什么的,其间厅长李平还过来了一下,跟北崇的同志们握一握手,鼓励两句,然后转身走了。
对于李厅长的架子,陈太忠很是有点恼火,你怎么还不跟我多说两句?没错,厅长见区长,没必要多搭理,但是——哥们儿是一般的区长吗?
不过再想一想,他也就释然了,这里终究是恒北,他在北崇玩得再大,终究是非主流,恒北的官场可以不招惹他,但绝对不会认同他。
那么,李厅长不刻意交好他,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陈太忠意识到这一点,也觉得有点可笑:北崇占了便宜就行了,闷声发大财才好——你不跟我说话,我还不想跟你说话呢。
十点钟的时候,一干北崇人往回返,只留下孟志新一个人,跟人事厅的人沟通细节。
大家回到北崇,是下午四点多,陈区长又去农校转一圈。
农校就位于农业局旁边,其实两家原本就是一回事,占了好大一块地,不过农校这个牌子都差一点被摘了,后来农业局搞示范大棚,甚至还侵占了农校一点地。
现在农校开始重建了,旁边私自侵占农校的住房,也开始清理,要是搁在其他地方,想推这些住房,少不得要跟业主打嘴皮子官司。
但是在现在的北崇,就是一句话的事——这是陈区长的意思,要给农民们建学校,你搬不搬?
其实这些非法占地的主儿,心里最清楚,是自己做得差了,有人还要叽歪两句,说我这盖房子也花钱了——你看,我还有俩门面呢,怎么不得补偿一下?
补偿你个头啊,这话一说,围观的群众就不干了,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
在大城市里,主持公道,可能会产生令人寒心的结果,但是在现在的北崇,大家见到不公平的事情,就敢说话——大不了把委屈贴到公示栏上,我问心无愧,陈区长肯定会为我做主。
这个上行下效的效果,其实是很明显的,陈太忠肯为大家解决问题,下面的乡镇行局,也就敢替老百姓撑腰——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大不了把官司打到区政斧。
所以说陈太忠的行为,并没有加重多少工作量,很多事情,在下一级的行政机构就解决了。
农校的钉子户这里也一样,大家倒是想找陈区长要赔偿呢,有那胆子吗?他们敢胡搅蛮缠,陈区长就敢更胡搅蛮缠。
而正当的利益诉求,陈区长从来会支持的,公生明廉生威,陈某人不好说廉,但公是没有问题的,他做得公道,下面人就明白,什么样的冤屈可以声张,什么样的胡搅蛮缠不可取。
所以农校的地一清,就清出来二十来亩,一分钱都没花,房子大多都是户主自己推倒的——如此一来,砖头还可以再利用。
也有个别房子是期限到了,被强行推倒的,有那心眼小的女人,寻死觅活的,旁边就有炮头发话了——艹,你占公家便宜这么多年,有理了?
这些就扯得远了,总之,陈太忠的公平和就事论事,已经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个拆迁,没引起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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