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万多块呢,其他人的眼登时就蓝了,在北崇历史上,还没有什么政斧工作人员,拿过如此高额的奖励,也就是王主任背靠陈区长,又学习了领导的一些办事理念,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愧是胭脂虎,敢作敢当,大家赞叹之余,就疯狂而仔细地检查慈清麻,有些以往能过,但质量偏低的麻,都被他们拿来说事,这时候,慈清的观察员就少不得出面,邀请大家“坐一坐”。
而北崇的质检员,也不敢吃拿卡要太狠,否则的话,别说人家把事情捅到陈区长那里,捅到王主任那里,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慈清后来送的麻,平均质量还要强于前期,但饶是如此,也挡不住慈清送麻的热情,直到九千吨之后,送麻的势头才陡然一降——没有名额了。
其他县区冒充慈清麻往北崇送,也存在个配额问题,要找当地麻农挂靠,而北崇派到慈清的观察员,那不是吃干饭的,听说有人得了一万多的奖金,观察员的眼睛,立马就变成了火眼金睛。
榜样的力量,那真的是无穷的。
可慈清最终还是送来了九千多吨的麻,差不多用去了北崇六千万元,再加上苎麻厂前期对本地苎麻的收购,北崇光是在苎麻储备上,就投进了差不多近亿元的人民币。
“唉,”陈区长叹口气,心说这也太可怕了,区里的煤炭储备,第一期也不过才一个亿,看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当其他县区的救世主了,北崇也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县区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收这么多麻,他也不后悔,因为这个收购价是相对合理的,给麻农们留出了适当的利益,对北崇人来说,当地产当地卖,利润可观。
可是慈清麻从三百多里地之外运过来,每公斤还比北崇本地的收购价低一毛钱,这利润就要低很多了,也就是今年慈清的麻没市场,要不然这个价钱想收到这么多麻,也不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朱局长找了过来,将区里的治安隐患汇报一下。
陈区长登时就有点震惊,他一直还没怎么注意过这个问题,道理很简单,一般跟他接触的,都是北崇人本地人,而那些外来的人除非迫不得已,也不会招惹本地人。
所以,虽然近期的治安情况在恶化,但北崇人的感觉不是很明显,有这么一个强烈护短的区长,通常来说,只有北崇人才会跟北崇人打架,外地人很少有这胆子的。
关于盗窃,北崇人是感觉到了一些,小偷变得多了,但是普通老百姓都想得很开,区里多了这么多外地人,有人手脚不规矩,是很正常的。
反正失窃的案子里,多数都是苦主不小心,入室盗窃的很少,所以他们报警归报警,却没谁想着,为这点事情去找陈区长告状。
不过,陈区长虽然没注意过这些,可一听朱局长的汇报,他马上就重视了起来,“流动人口带来的治安问题,一定要高度警惕,处理不好的话,会严重地干扰北崇的经济发展……甚至会影响到社会风气。”
“您指示得很对,”朱奋点头,“我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原来,随着偷盗风越来越烈,现在的偷盗,都有点明抢的意思了,近期就发生好几起这样的案子,失主把包包往旁边一放,有人拎起来就跑。
“这样下去可不得了,”陈太忠听得点点头,他还真没想到,北崇的治安居然恶化成这个样子了,这个年代,飞车党和砍手党还没有流行,但是他完全能想到,放任不管的话,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你是怎么想的?”
“咱们的发展太快,相关措施没有跟上,造成了短暂的混乱,”朱奋起皱着眉头回答,“我打算搞一次严打活动,一直持续到春节前,不过,人手和资金都有所欠缺……主要还是政策方面,也希望区里能做出指示。”
“搞什么严打?没必要,那是形式主义,不严打的时候,就不管了?”陈太忠摇摇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严打才对……我跟你去分局看一看。”
闪金的苎麻厂,离分局并不远,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来到了分局,正好碰上一群人,扭送着一个人进来,“警察同志,我们抓到一个偷车贼。”
“往常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处理?”陈太忠饶有兴致地看一眼朱奋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