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买矿,”一个瘦高男人笑眯眯地回答,紧接着,两个精壮汉子就走到了他身后,看架势就是保镖的模样,不过瘦高男人态度真不错,“这位先生你好,买卖是谈出来的,只要有合作的诚意,价钱不会成为阻碍,先自我介绍,我是陆海省通海……”
“闭嘴,我问你名字了吗?”陈太忠脸一沉,抬手一指对方,“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谁告诉你们,这个矿要卖?是不是姓石的撺掇你们来的?”
“这个……当然不是石局长啦,”瘦高男人尴尬地笑一笑,“我们就是想往煤炭行业发展,听说西李的矿很不错,就来跟刘老板谈一谈,我们高价买的嘛,卖不卖在她。”
“你把煤管局长都叫过来,卖不卖还能在她?”陈太忠扫一眼刘望男,轻描淡写地发话,“你要扛雷,那就扛吧……董毅,把他们三个手脚打断,扔到山下。”
“喂,买卖不成仁义在的,”瘦高男人完全没想到,对话的这位这么不讲道理,“我有强买强卖吗?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话多,”陈太忠一抬手,一个茶杯正正地砸上那位的额头,登时就砸得皮破血流,“董毅……干什么呢你?”
董毅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招呼众人,噼里啪啦地动起手来,那俩保镖虽然彪悍,但终究好汉架不住人多,被七八个汉子按倒在地上,拖了出去。
石局长坐在那里,直看得目瞪口呆,有心劝阻吧,却是知道战斗力最强悍的陈太忠还没动手,真的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老石,你这次真的挺走运的,”陈区长走到对方面前,手一抬,这厮登时就是一个哆嗦。
陈太忠却不计较他的反应,啪啪啪地轻拍对方的面颊,劲儿不大,但也不算太小,一边拍,他一边笑眯眯地发话,“有几个蠢货替你扛着了……我这人其实很讲理,也不愿意为难乡亲,下一次,你还想整幺蛾子的话,你说我还会不会这么好说话?”
“其实……”石局长下意识地就想辩解,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狡辩是没有用的,所谓财帛动人心,这是煤价高涨的时代,挖出来煤就有钱,在这种赤裸裸的利益面前,任何的小聪明,都会被暴力毫不留情地碾碎,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我错了,”他很干脆地认栽,“以后不会再犯了。”
“要是再犯呢?”陈太忠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刺耳的惨叫声,不过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喜眉笑眼地看着对方,“自己说吧……怎么办?”
石局长犹豫一下,但是听到那一声声的惨叫,他的心一横,“你也打断我的四肢。”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记住了,”陈区长吸一口烟,笑眯眯地发话,“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要是有上面突击检查,这里没收到消息,或者有莫名其妙的扣煤之类的,我也不算到你头上,就算到你家人头上,你看,我很好说话吧?”
这就是现管不好招惹的地方,董毅已经挺横了,也得认石局长,为什么?因为现管能做手脚的地方太多——省里来人,突击检查安全生产,莫名其妙地,就抽中你西李矿了,你说……这能怨谁?
不通风报信,就是你的错,西李出了任何问题,都是你的错!陈太忠就是这么好说话。
“陈区长,这……有时候省里暗访,我也不知情啊,”石局长苦着脸回答。
“那就是你运气不好,”陈区长又抽一口烟,笑眯眯地回答,“其实你今天逃过一难,运气已经不错了……老石啊,只有不贪心和努力工作,才能弥补运气,有命挣没命花,这可不是积极负责的人生态度。”
石局长待了好一阵,才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发话,“多谢陈区长良言相劝,我受教了。”
“唉,”陈太忠长长地叹口气,摆一摆手,“我这几年脾气好多了,你都不仅仅是巧取豪夺的问题……算了,你一个小科长,懂个鸟毛。”
他这话是有感而发,刘望男的煤矿,不仅仅是刘大堂自身的利益所在,也已经成为了北崇重要的后备煤源选择,供应稳定价格适中——他还使用了大量仙力,来保证安全生产,真要是被人抢去了,他不介意大开杀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