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车之后,相关情况还是要向领导反应的,中年警官一听,此事跟单永麒有关,脸都绿了——这水也太混了吧?
一分钟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查出来,但是通达这边婉转地表示,“陈区长,你能不能稍微等一等,让我们落实一下你的身份?”
“你不用找别人,找你们副局长何魁星就行了,”陈太忠不耐烦地一摆手,“实在不行,找韩乐闻也可以。”
“您早说认识他俩,何至于这样?”中年警察讪笑一声,悻悻地回答。
“何至于哪样?我刚停车,你就让我这个堂堂的区长双手抱头出来,”陈太忠冷哼一声,“合着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没这个意思,我打个电话,”这位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转身请示领导去了。
不多时,他回转来,脸上就带了一些笑意,却也不好分出真假,“原来您就是跟我们市局合伙破了拐卖儿童案子的陈区长……真是不好意思。”
“那我们能走了吗?”陈太忠根本懒得多说,车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他觉得对方有拖延时间的意思——他并不怕拖延时间,但是时间拖得越久,惊动到的人档次就越高,到时候难免要接到这样那样的说情电话,很没意思。
“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惊动了北崇什么样的贵客呢?”中年警官不紧不慢地发问,“你看……我们让你把人带走,但是总要跟上级解释一下,此人对什么人造成了影响。”
“国际乐坛天后,惠特尼?休斯顿,”陈太忠一拍他的肩膀,“你也别问这么多了,跟我一起去北崇,就都知道了,还有你……对,就是你,敢冲我动手,很不含糊啊。”
这个中年警官,他是必须要带走的,至于另一个被他点名,却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被他踹了一脚,更是因为——此人没带枪,直接就能带走。
“我就是问一下……”中年警官还没来及说完,被他一把薅住了领子,“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打晕了你,把你扔上去?”
陈区长是如此的强势,而周遭的警察听到何魁星和韩乐闻两个名字,再加上前一阵北崇来市里带人走,折腾得挺厉害,大家就能确定,这个年轻人不但难惹,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区长。
于是半分钟之后,陈区长带着两个警察,坐着那辆车头略有破损的依维柯出发了,剩下一堆警察面面相觑——咱们该咋办呢?
大约也就十分钟,四五辆警车呼啸而至,还有一辆中巴,上面坐满了小伙子——这是防暴队的人马。
带队的正是分局的刘局长,他了解一下情况,又问一问刚才说话的细节,再看一看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面包车,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刘局,这帮人没走远,”见他这副模样,有人出声建议一句,“咱通达警方的面子,不能这样被扫了啊……前面可以设路障,拦住这车。”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局长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心说丫敢撞警车,难道不敢撞路障?
正经是,这件事牵扯到恒北的北崇对单书记不满意了,这才是大事,他沉吟一下表态,“跟老越保持联系,不要乱来……这个惠特尼休斯顿很有名吗?”
老越就是那中年警官,此刻他正坐在依维柯车上,听着车里人的交谈——做为一个警察,在执行公务的期间,被别人胁迫上车,这真的是个耻辱,但是,他有得选择吗?
“陈哥,咱们去天南还是恒北?”车开了一阵之后,董毅出声发问,前面马上到岔路口了。
“恒北吧,”陈太忠沉吟一下才做出了决定,在这件事上,他的安排有点乱,原本他真是没想着把董毅等人带回恒北,只不过事态发展,有点超出他的想像。
总算还好,一路省道开到恒北,路上没什么人拦截,过省界之前,两个警察还遮遮掩掩地打电话,过了省界就认了,终究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而被绑着的那位更是老实。
汽车驶入北崇后不久,陈区长喊车停下,独自下车,不多时,他从远处开过来一辆奥迪车,是须弥戒里挂了素波牌子的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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