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啥跟自己有关的内容,想着时间不多了,就待出手,结果这个时候有人问了,“九哥,富华的那帮女人,要不要再试一试?”
试一试?陈太忠听到这三个字,登时就按捺下了出手的心思,合着一直都是试探,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些家伙想试探什么?
“试肯定要试,”另一个家伙发话了,却是下午挑衅的那厮,“前两次有点轻了,这次不要再留手了……好大一只肥羊。”
不要留手……就凭你?陈太忠听到这话,就又有出手的冲动了——这个房子看起来不怎么结实,是不是可以制造一起意外?
“这个我有安排,”九哥拿起面前的啤酒喝一口,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们等信儿。”
“陈老大也真是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有人不以为然地哼一声。
你这是指着光头骂秃驴吧?陈太忠差一点就要现身出来了,尼玛,真当我收拾不了你们?他当然知道,这个陈老大不是指自己,但是他心里也有类似的体会——哥们儿最近做事,真的是越来越束手束脚了。
“老大做事,轮不到你们嚼谷,”九哥冷冷地哼一声,“看超少的意思,他不喜欢麻烦。”
“超少是什么意思?”一个家伙话才出口,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尼玛……我怎么稀里糊涂把这话都问出来了?
“什么意思?”九哥扭头冷冷地看他一眼,目光里是相当的不满,不过既然说了,他也就不怕说得更明白一点,“试探好了,他就可以上那些女人了,出了事是咱们背,跟他半点关系没有,你别不服气……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合着你小子不过是个喽啰?陈太忠听得有点恼火,敲了自己五万块的主儿,才是个小混混,上面不但有个陈老大,陈老大的背后,还有个叫超少的!
该怎么办呢?一时间他有点困惑,凭良心说,陈区长跟人喊打喊杀的时候不少,但基本上是直接面对正主,不管是跟高云风,还是跟疯狗赵晨或者吴近之的儿子吴卫东,甚或者加上郝亮明或者前一阵的高至诚,那都是直接王对王,谁狠谁就大。
但是对于这种躲在背后算计人的官二代,他还真的没怎么见过,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他并不知道超少是谁,可仅凭着这番对话,也知道那绝对是个官二代。
这种云山雾罩的争斗,官场里常见,但是顺着脉络或者阵营摸过去,主谋总还能猜得到,可官二代和混混结合,这样组合,完全让人不摸头脑。
想到自己收拾了这帮混混,只不过是摧毁了某些人的工具,而始作俑者只是在冷眼旁观,或者还在暗自庆幸无须暴露,陈太忠这心里的火气就大了去了。
他确实很恨帮凶,但他恨的是诱人为恶的帮凶,那种把白纸上涂满墨汁的帮凶,可有些人自己就已经很坏了,为了满足一己之私,不惜推出一些人来试探,来不断地扰民,他觉得这种人更可恨——尼玛,这是赤裸裸的欺软怕硬,拜托了,有点官二代的担当,行吗?
所以眼下动手,反倒是让元凶逍遥法外了,陈区长想一想,又艹纵着人问一句,“其实超少找人查一下富华的房,咱弟兄们省多少事呢。”
“早查过了,就是一家叫普林斯的京城公司订的房,”九哥不以为然地回答,“想要叫警察查富华,那得老单开口。”
老善又是谁呢?陈区长听得有点云山雾罩,不过,他只需要知道,这帮人对富华有顾忌,那就够了——今天晚上陈某人的姓福生活,不会被人打扰。
至于收拾这些混混,那是一定的,但关键是要把那个超少揪出来,像这种缩头缩脑的官二代,陈太忠是相当地不耻,根本一点担当都没有——做坏人都做得不彻底。
你自以为是手眼通天,同时又足够谨慎,算高智商犯罪,但是看在哥们儿眼里,只有四个字:欺软怕硬,欺负老百姓,算什么好汉?
陈太忠的理由很充分,不过事实上,他还很在意一点,今天因为种种缘故,他表现得不是很强势,面子丢得太大了,只收拾两个蝼蚁,显不出陈某人的本事。
一定要给地北重重一击,才能念头通达,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捏个法诀,径自离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