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眼光太高,看不起这一两个亿的小项目,”奚书记低声嘀咕一句。
“胡老那个干女儿李艳红,似乎当作个突破口,”连晓看一眼奚玉。
“没用……女人家的,决定不了这种大事,还得把目光放在王旭身上,”奚书记摇摇头,“你没发现?他们谈的都很空,只有王总愿意具体谈,而且别人不阻止他谈。”
“那我这边准备多少钱合适?”连晓苦恼地发问。
“照着一百万……两百万准备吧,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不能错过,”关键时刻,奚书记狠得下心来,只是他的脸色,也相当地不好看。
“两百万,”连晓的脸色,登时就苦得不能再苦了,“卖了我也没这个钱。”
“找信用社,砸锅卖铁也要上,”奚玉再次坚决地表态,“哪怕云中落了大头,咱也不能一点一点收获没有。”
信用社……连晓默默地撇一撇嘴,信用社早就被借得千疮百孔了,但是面对这种难得的机遇,谁可能放过?
要是陈太忠肯支持就好了,连县长再次感慨,陈区长不但手眼通天,北崇现在也不缺钱,不像敬德,两百万就能逼得他这个县长去跳楼。
尤其是,自从跟北崇走得近了,市财政对敬德的态度更糟了——虽然以前就很糟了,想一想之后,他又问一句,“要不,我再给陈太忠打个电话?”
看把你没出息的,我就是不想让陈太忠看咱敬德的好戏,奚玉很无语地看一眼自己的搭档,沉吟片刻之后,他叹一口气,“算了,还是我打吧。”
奚书记是想着,等下午一上班给陈太忠打电话,不成想才回到住处,陈太忠居然将电话打了过来,他在那边笑着发问,“奚书记,上午的接待效果怎么样?”
“能怎么样,”奚玉也笑着回答,“穷地方,大概将就一下就行了……你还没有午休?”
“本来要睡了,想起敬德今天有接待,就打个电话问一声,”陈区长还在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感觉输给云中的可能姓很大,”奚书记很想撇开北崇独干,顺便向陈太忠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这不现实,所以他索姓实话实说,“太忠,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撺掇他们下午去一趟北崇,咱们一起搞。”
“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就不敢来北崇了,”陈太忠在电话那边很开心地笑,“难得老奚你一直记着北崇,不枉我给你打这个电话。”
“听到你的名字……就不敢去了?”奚玉一听,这不是回事儿啊,“有什么说法?”
“反正啊,你要信得过我,这帮人你就别再接待了,”陈区长还是在笑。
“哎呀,不行,太忠你得说明白了,”奚玉一听就着急了,不过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只能苦笑一声,“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我还真不好说,”陈区长沉吟一下,方始反问一句,“你们给钱了吗?”
“公平竞争,怎么能……”奚玉说到一半,禁不住笑了起来,“哈哈,是打算给了,但是还没给。”
“打算给多少?”陈区长这问题,问得还真不见外。
“打算……一两百个吧,这也就是你问,别人问,我是坚决不承认的,”奚书记清一清嗓子,“原本还计划,跟你北崇借点呢。”
“嗯,就是这么回事,”陈太忠轻声嘀咕一句,再次沉吟片刻,才又发问,“那个穿白衬衣、灰裙子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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