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啊,”老汉叹口气,又点点头,“陈区长说话,我信得过,不过万一他走了,这个电厂起来,能不能让我家小三儿进去当个工人?”
这话听得有点无情,但却是北崇的常态,这里的人对生老病死看得比较淡漠,也正是因为如此,阳州才会走出这么多将军。
“你要是能让他保持一个好的心情,一个工人指标不算什么,否则免谈,”陈太忠一摆手,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哥们儿哪里是父母官……简直都有点像保姆了。
他费了好半天口舌,才安抚住了这家人,然后又要接待市教委来人——谭胜利已经联系过了,市教委原则上同意,代为通知退休教师返聘的消息,但是总得跟他这北崇一把手碰个面,谈一谈。
然后就又是一系列鸡毛蒜皮的事情,直忙到中午十二点,才得一点空闲,他给马小雅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共进午餐,才知道马总又跟着小姑娘们排舞去了。
所幸的是下午不太忙,大约是曰头过于毒辣了一点,大家都懒得动,空气又潮又热,哪怕是在有空调的房间里,人要有点大动作,不多时也是一身汗。
陈太忠难得有点空闲,索姓开了桑塔纳去区一中,看小姑娘们排练。
区一中的食堂不小,有一百多平米,不过昨天安的是柜式空调,强劲的冷气吹出来,倒也不觉得如何炎热。
排练其实是很乏味的,排练的人乏味,看的人也没意思,陈区长细细地看一阵,发现叶晓慧的表现,明显比昨天强多了。
见他来了,刘望男和马小雅也走了过来,她俩当然知道,昨天玩得有点开心,让某人空等了一场,不过在女人们的生活中,房中生活并不是全部,看到小姑娘们载歌载舞,两人一时技痒卖弄一下,真的再正常不过。
“小叶不错,”马总先笑眯眯地赞扬一下小姑娘,算是婉转讨好某人,“科班出身,理论基础还是很扎实的,只是经验稍逊一点,现在已经进入状态了。”
“嗯,”陈区长见她喜眉笑眼,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很是罕见,一时也懒得叫真,于是点点头,“以你看,三天时间,她能胜任了这个领舞吗?”
“问题不大,起码应付省军区的表演没有问题,”刘望男笑吟吟地回答,她原本是文艺兵出身,说起部队上的事儿,还是很有资格的。
“那就好,”陈太忠点点头,又四下看一看,微笑着点点头,“不错,没什么围观的人。”
“通知门卫了,一般人不许进,”刘望男笑着回答,“这么热的天……也没人愿意乱走。”
时彩也注意到陈太忠来了,也有心卖弄一下自己的水平,等下一个环节完毕,她喊一声停,“好了,分解动作练了一段,咱们组合起来试一下,预备……开始。”
多人舞蹈的组合,自然是不容易的,时老师手攥遥控器,隔个十来八秒就要喊声停,停下电视画面,然后矫正各种动作。
她的指导很专业,也很威严,但是看得久了,陈太忠有点烦,终于在时老师再次喊停的时候,他禁不住低声嘀咕一句,“这还停个没完了。”
“啪嗒”——似乎有一个声音响起,然后电视瞬间黑屏,空调的嗡嗡声也不消失了,某人一语成谶的能力实在太强大了:停电了。
天气实在太热了,空调才停转了几分钟,外面的热气就蔓延了进来,这时候,大家已经通过电话了解到:临时停电,来电时间不确定——连区政斧都停电了。
“这怎么搞的,时间已经很紧了,”时彩禁不住要跟陈太忠抱怨一句。
“我家卖发电机的,马上让我爸弄一台过来,”叶晓慧不等陈区长发话,积极主动地表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