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是那个医生,我也是琢磨着走人,”说到这里,隋彪苦笑着一摊手,“咱北崇是一样的道理……可以培养本地人才,但是等培养成熟了,他拍拍屁股走了,你说怎么办?”
“怕人走,就不培养了吗?”陈太忠不屑地笑一笑,然后直接将话题岔开,“今天能让几个人贩子伏法,主要原因是,那里面有个女人……她来例假了。”
“嗯嗯……你说什么?”隋彪才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就猛地一怔,他被这内容刺激到了,尼玛……这抓人贩子和女人来例假,有必然联系吗?
好吧,就算有联系,但是这女人来例假,错了——这抓住人贩子了,跟咱们说的这个培养本地的人才,关系很大吗?
隋书记怔了一怔,才微笑着发话,“你说的这个话我不太理解……能说得明白点吗?”
“人贩子能伏法,多亏女人来了例假,”陈区长重复一遍,“她晕车,车就开不快。”
“嗯嗯,这个我知道了,”隋彪又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她如果没来例假,咱就抓不住他们啊,”陈区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隋书记。
“这个……是这样的,”隋彪点点头,哭笑不得地发问,“但是你想说什么呢?”
“我就是想说……”陈太忠苦恼地揉一揉额头,“正常情况下……他们就跑掉了。”
“这个倒是,”隋彪点点头,他隐约听出了点意思,但还是有待细细地去分析,“这是意外情况导致的……你的意思是,咱们必须做点什么,是这样吧?”
“没错,”陈太忠点点头,“咱北崇的整个运转体系,破烂得跟个筛子一样,四处走风漏气,要是没有那个女人的意外,车就跑了,人也没了……”
“这样的侥幸心理可一而不可再,我估计自己是全国第一个拔枪杀人的区长……基层的管理和动员能力,需要摆上讨论曰程了,对基层的组织,咱们必须做到如臂使指的地步。”
“陈区长你说得没错,”隋彪再次点点头,“但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本地挖潜是必须的,”陈太忠叹口气,他也觉得自己说得语无伦次,事实上他的思维有点跳跃,“或者会有人跳槽,但是也会有人留下来,防不住的东西就不要去想了,只要咱北崇建设好了,人才还会回流呢。”
“你的意思是说……区委党校可以用上了?”隋彪犹豫好一阵,才试探着发问。
你也不要这么赤裸裸地抓权吧?陈太忠听得有点无语,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隋书记一张嘴,就将业务划到了党校范围里,他听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目前想的,就是培养一批协防员,每个乡镇十来个。”
“区里可以发基本工资,不用上班点卯……或者一周点两三次卯,关键是保证随叫随到,有人愿意多学东西深造,并且表现好的话,将来区里可以考虑聘用。”
不怪陈太忠的思维混乱,他有这个建议,是多方面因素促成的,首先,区里今天差点让人贩子跑掉——所以他对那女人的例假念念不忘,这表明区里面对突发事情,执行的能力上还是有漏洞,这让他格外地想念在凤凰市的时候,居委会的那些大妈和小脚老太。
其次就是区里的煤场马上就起来了,按王媛媛的话说,那里需要为数不少的安保人员,而从区党委借调到政斧的十三个人,全是有编制的——起码也是混岗多年的,这些人可以做为正式的管理人员,做保安就有点不合适,那就是需要临时雇佣部分保安。
再次,就是他想起了支光明所说的陆海特警,陆海是原本是没有特警的,因为常务副省长万刚的儿子被人绑架,调动不了武警,万省长一怒之下,组建了陆海特警队。
常务副都能搞出这样一个编制,我堂堂的政斧一把手不能搞吗?想一想那素波南上庄,小小的村长白泽都能组建个棒子堆,应付突发事件。
最后,就是北崇目前可用的人手,真的是捉襟见肘了,人才什么的不说,安保人员都缺,那么先招这个相对好招的,而且培养一下……没准也能从里面挖掘出来点人才。
“哦,”隋书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而是埋头喝酒吃菜,大约过了两分钟,他考虑好了才发话,“确实是有扩编的需求,北崇这么发展下去,现有的编制扩大一倍也未必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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