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学生在上课的时候,就经常地头疼,又有学生不自主地走神,记忆力衰退、脱发,这个现象不正常,想必跟这个发射塔的辐射有点关系——必须指出的是,这时候电信和移动已经分家了。
区一中为此向移动公司提出抗议,说你们这个基站必须搬。
移动公司很不满,你这不是扯淡吗?我们多少基站都是建设在生活区,要是真的辐射超标的话,国家肯答应吗?光索赔也赔死我们了。
你说的这个我们不管,必须搬,学校表示说,学生们正处在身心发育的关键时期,是祖国的未来,你们不搬我们就一路官司打上去。
而陈太忠知道的是,移动公司是交了租金的,一中似乎有涨租金的想法,不过往曰此事并没有折腾到他这儿,他懒得计较,不成想一中现在还真的找过来了。
真当我这区长不接地气?他有点恼火,进了办公室之后,他摘下一个耳机来,“说!”
能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一晚上的连阴雨,基站有点漏电,学校就借机要求搬迁,他听完谭区长的话之后,淡淡地问一句,“说基站辐射超标,有数据吗?”
“数据没有,就是有些学生有不适反应,”谭胜利也不敢胡乱蒙蔽领导。
看看这些破事,陈太忠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你把一中的校长叫过来。”
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地连谭胜利都压不下去,这是地方和央企的矛盾,尤其是又涉及到了学生,陈区长心里这个腻歪,真没办法说。
不多时,一中的高校长来了,他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某人,于是沉着脸打个招呼,“墨经理也来了?”
这墨经理便是移动公司北崇分公司的经理,他微笑着点点头,却没有回话。
“事情我大致了解了,”陈区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居高临下地发话了,“既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安排移动公司做检测……有问题吗?”
“还是得陈区长出面,才能做检测,”高校长微微一笑,看一眼旁边那位,“墨经理不是说不用测的吗?”
“测试仪器很贵,只有市公司才有,用一次不是那么方便的,”墨经理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而且我们已经测过了,基站没什么辐射。”
“你们测试的时候,我们校方没有人在场,”高校长冷着脸回答,“其实你们只是嘴上说一说,到底测过没有,谁知道?”
只从交谈中就听得出来,双方的矛盾还真的激烈,墨经理也是冷冷一哼,“好像测试的时候把你的人叫过去,你们就看得懂?”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懂呢?”高校长沉着脸反问一句,他扭头看一眼陈太忠,“我们有物理老师,也可以找修理无线电的人,陈区长你看,这就是他们的态度。”
“你们的态度,是加了租金就没有辐射了,”墨经理冷冷地顶他一句,“说句实话,要不是看陈区长的面子,我来都不来。”
“以小人之心,置君子之腹!”高校长怒斥对方,“我们是为学生的身心健康着想。”
“要不你俩先打一架?”陈区长似笑非笑地发话了,“我当裁判,谁赢了,就听谁的。”
两人登时噤若寒蝉,高校长自是知道,自家校长的帽子,不过是在区长一念间,墨经理也知道,陈区长在移动内部是如何地呼风唤雨——别的不说,能从市移动化来两百万的缘,那就是他不能招惹的。
“吵架能解决问题吗?”陈太忠见他俩不说话了,才又没好气地哼一声,“明明是屁大的一点事,非要吵吵到我跟前来,真是一个比一个出息!”
“既然你们都各自有道理,那咱们就定个制度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