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医生的警告,他毫不客气地回答,我就是管医院的,经常做体检,至于你们那些小想法,就不要让我直接说了吧?
医生被他搞得很郁闷,既然病患坚决要求了,也只能放他走人,心里却是禁不住嘀咕一句:堂堂一个副区长,抠门成这样,倒也是少见哈。
谭胜利真的在意这几个钱吗?当然不是,他虽然不算富有,这几个钱还难不住他,随便找个地方就报了,他是怕消息传出去。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消息还就是传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北崇就在疯传,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谭区长被救治的时候,浑身赤裸,而求救的……是一个美貌女子。
更有人说,这女子向服务员求助的时候,浑身上下只围着一件浴袍,至于说那些细节——湿漉漉的长发,白生生的大腿之类,就有点演义的味道了……陈区长知道消息比较晚,但是他了解到的细节,都是真实的——廖大宝在向区长汇报之前,肯定要细细甄别,以免误导了领导。
“知道了,”陈太忠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等廖大宝走出房间之后很久,才摇摇头轻叹一声,“丢人现眼啊。”
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是白凤鸣推门而入,白区长愣得一愣,才低声问一句,“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谭胜利呗,”陈太忠冷哼一声,“你不知道?”
“听说了,”白凤鸣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是隋彪考虑的,”陈太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政斧出了这事儿,他真的是脸上无光,只能心里暗暗地嘀咕:希望隋彪识趣点,别引起太大的动静。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明煮党派的干部,”白区长笑一笑,隋彪想插手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除非用他人大主任的身份,“再说了,又没有人抓了他现行。”
“你是想说……就这么算了?”陈太忠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不这么算,还能怎么样?”白凤鸣嘴角抽动一下,很无奈地摊手,“目前的局面来之不易,保证稳定才是最要紧的,得防人使坏。”
“唉,”陈太忠轻喟一声,他也是担心这个,好不容易北崇整合得差不多了,到了发力的时候,想一想区政斧里还少个常务副,这时候把谭胜利的事情闹大,那真的保不齐招来什么大的意外。
陈某人不怕麻烦,但是他也不喜欢麻烦,想到为了大局,不得不对这次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真是有点无奈——谁说一把手的曰子就那么好过?
“不过怎么也要有点反应,”陈区长沉吟一阵,抬起头来看白区长,“区里搞个招标办公室吧,二十万以上的合同,统统要过办公室……你怎么看?”
尼玛……白凤鸣心里狠狠地一沉,这一刻,他连吃了谭胜利的心思都有,真要搞这个办公室,固然是针对姓谭的此次丑事,但是受影响最重的,却是他白某人——卷烟厂、电厂和苎麻厂,以及下一步要搞的油页岩,都是工业口儿上的。
但是他还不能不支持陈区长,谭胜利这次的事情,区里不能搞大,但也不能一点不处理,否则又是给别人送话柄——既然此事因采买设备而起,自然可以此做文章。
而且白区长也知道,陈区长放手很多事情,是对他支持的回报,若是自己因为一点小小的私心,就抵触区长的决定,那后果肯定很严重——陈区长能给他,就能收回去。
“统一政斧采购,是势在必行的,”白区长很果断地点点头,“北崇现在发展的势头很猛,机遇很多……不能忙中出错。”
“还是仿照自备电厂筹备指挥部吧,”陈太忠见他识趣,索姓奖励他一点,“我任招标组组长,你们都是副组长,你兼任招标办主任。”
白凤鸣闻言先是大喜,然后他就眉头一皱,“葛区长那里……怕是要做一做工作。”
葛宝玲手上的项目,不会比白凤鸣少很多,尤其是交通口本来就是葛区长的地盘,以前是张区长经常干涉,陈太忠来了之后,对那一点兴趣都没有,葛宝玲才找回状态,眼下再听到这个消息,想必心里会有点难受——才得到的,再度失去了。
“她的工作你去做,”陈太忠很随意地说一句,抽出一根烟来自己点上,随手将剩下的大半盒丢给白凤鸣,“副组长对对应的分管内容,肯定要有更多的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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