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向省厅汇报嘛,”祁泰山哪里肯吃这一套?心说有区政斧顶着,你省警察厅给我施加压力也不怕,他反倒是要耻笑对方,“你们愿意自曝其丑,我们也拦不住不是?”
说白了这是北崇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市局的人还真没办法反驳,听说过捂盖子的,没听说主动往上捅的,于是任局长退而求其次,“这样,信息共享,两家协同破案,这总可以吧?市局在阳州的各种能力,可是远超北崇。”
“那……我得向区里请示一下,”祁书记也有点心动,这个案子有往持久战方向发展的趋势,不接受阳州市局的插手,北崇分局怕是啃不动了。
所以他又打电话给陈区长,将双方交涉经过说一遍之后,他强调一点,“我是考虑到嫌犯如果把危险品藏在花城等地方,咱们跟当地人打交道会有点麻烦,心里也拿不准……到底该不该跟市局配合。”
如果说北崇警方和文峰警方不对盘的话,时下的北崇人和花城人就算得上死敌了,陈太忠也清楚这一点,“那你看着处理就行了,尽快撬开那个常什么的嘴。”
“姓常的也藏不住,昨天抓人的时候,他家报警了,”祁泰山苦笑着回答,“市局已经知道我们抓住这个人了,要求共同审理。”
“那祁书记你看着处理,”陈区长并不在细节上指示,这是他的工作习惯,不过他要强调一点,“可这个人是北崇抓的,是泰山书记你亲手安排的,就算将来移交市局,也得让他们签字,认可咱们的成绩。”
这肯定没问题了,祁泰山挂了电话之后,想一想这北崇分局下一步的行动,也是没什么章法,于是就将工作重点放到了审问常致远身上。
陈区长将工作交给祁泰山之后,人就比较清闲了,吃过早饭后,他带着众女在北崇区里转一转,心说哥们儿总算能领着自己的女人,大模大样地逛街了。
大年初四,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见到他们这一行人,旁人总要驻足观看一番——这种气质和穿着的美女,出现一个就值得大家侧目了,更说出现这么一群了。
看完美女们,不少人就要再看一看,那个幸运的男人到底是谁,这一看不要紧,有相当的人认出了那戴运动帽的男人,“陈区长?”
年轻的区长含笑向大家点头,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继续向身边的女人们解说,街道两边都是些什么的建筑,又是些什么姓质的。
看到区长不理会自己,有人就跟上了他们这一行,要不说这北崇的闲汉就是多,初四都有人跟着看热闹,而且不多时,居然跟了有十几个人。
这个时候,龅牙猥琐狗腿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李主任今天没在家,专心陪着陈区长,他呵斥那些人,“你们跟着干什么?陈区长在接待投资商,你们有点素质行不行?”
“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嘛,”陈太忠很不满意地看一眼李红星,心说你这家伙也配谈素质?“正好让投资商们感受一下北崇人民的热情。”
总之,陈区长带着一帮美女在街上转来转去,登时又成了当天上午的北崇一景,有个饭店老板甚至表示说,我那饭店虽然是歇业了,但是只要您几位去,我立马开门,钱什么的,那提都不用提。
“我还差你这顿?”陈太忠笑着摇摇头。
“关键是我的一个心意,您又是从火里救人,又是自己献血,我就代表老百姓们表示个感激,”老板情绪很激动地解释,然后他又看一眼众女,“北崇有陈区长这样的好领导,你们想投资什么,放心大胆地投吧,陈区长不会让你们失望。”
众女闻言笑一笑,也没人去回答——陈太忠是什么人,我们不比你们了解?
这闹哄哄的,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多了,小小的北崇也转了个差不多,陈区长带着诸女往北崇宾馆走,进去之后点了菜,他又想起了文峰的雷管案,于是又给祁书记打个电话,问一下进展。
“进展很不顺利,”祁泰山在电话那边哼一声,“那个常致远拒不交待,说雷管生意早就不做了,还说他们这么做,也是为政斧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用雷管这爆炸品?”陈太忠听得真是奇怪了。
“主要是这个雷管,是政斧管控物资,”祁书记向他解释一番。
同其他的物资一样,只要是纳入政斧统一管理的,价格都不会太便宜了,雷管和炸药也是如此,而且这个东西危险姓极大,购买的时候不但要过各种手续,数量也不可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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