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凯瑟琳认为,这是天降馅饼了,她一定要抓住,而且这一单艹作好了,她还有兴趣多做几家,到那时,她在发电行业也可以算有所成就了。
陈太忠不看好这个项目,他很明确地表示,“如果在天南,有这么个机会,我一定会支持你,但是恒北……我太陌生了,够不着。”
这是他反对此事的根本原因,不管地电也好,海洲也罢,陈区长都没有能力插手,哪怕他成长到阳州市领导这个级别,他依旧是够不着——这么大的项目和金额,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干涉只会是自取其辱。
在天南的话,陈太忠想干涉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有些老领导关注”这七个字就够,可恒北不但不是黄家的势力范围,他们还会提防某个脑门刻字的家伙。
凯瑟琳对他的话非常不满,但是同时,她又承认这种可能姓是客观存在的,所以她郁闷地表示,其实你真想帮我的话,在恒北也能的。
能是当然能,但是……这有违哥们儿的初衷,陈太忠只能不做声了。
那么凯瑟琳对此不能释怀,也是正常的了,偶尔想起来,就要说两句怪话。
快进山的时候,还有一段路,是手机都没啥信号,陈区长接电话接到一半的时候断了,葛区长笑眯眯地建议,“区长,得跟移动说一说,把咱区的手机信号完善一下。”
“这个是一定的,”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还有点狐疑,心说朱奋起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又有信号了,陈区长给朱局长拨过去电话,结果通话效果并不好,隐约可辨的是,有十几个北崇人在阳州市区跟花城人打架,阳州警方到场将人隔开,现在是让北崇分局把人带回去。
“不仅仅是要带回人,”陈太忠做出指示,“问一问怎么回事,要不是咱们的责任,把对方也带回来。”
他这指示,朱局长那边听得也是断断续续,不过大致意思是明白了,于是就挂了电话,不成想不到两个小时,朱奋起又打过来了电话,说是参与打架的花城人,已经被带走了。
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算了,糟糕的是,这次又是花城人欺负北崇人,北崇的几个菜贩子收了菜去市里卖,而夜里的这场小雨,让花城到阳州一段不太结实的路塌了。
一时半会儿,花城人的菜就不能大量运进市里了,北崇人正好坐地起价——遇到雨雪灾害天气,菜蔬水果之类的涨价,那是必然的。
北崇人挣钱挣得爽,花城人看得眼红,过来直接发话,说你低价卖给我点菜,钱不能让你一个人挣了不是?
这个蔬菜批发市场,就是花城人控制的,北崇这几个人也是很不含糊的,要不然不可能在花城人锅里舀一勺子。
不过他们也不想多事,赶个大早的,可不就是为了多挣点钱?就随便卖给花城人一点,结果花城人不干了——尼玛,只给这么一点点,打发要饭的呢?
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北崇人虽然悍勇,可花城人也不差,尤其是花城人多,还有混黑的,四五十号人冲了过来,打得北崇人跌倒一地。
这种群架,阳州每年不知道发生多少起,阳州的警方也是很有经验了,通知当地警察局来领人——这其实不仅仅是只领人,也是要当地警方和政斧做好这些人的工作,以免把小冲突弄成大乱子。
朱奋起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到了阳州,他有在市里工作的经验,知道这种情况,他最该做的是领人回来。
可是想到陈区长的指示,他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尤其是有几个北崇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有一个甚至肚子上被连捅三刀,正在医院紧急治疗,于是他就打个电话向领导汇报。
“不但敢扎大腿,还敢扎肚子,这胆子太大,姓质也太恶劣了,”朱奋起义愤填膺地表示。
“啧,”陈太忠郁闷地咂巴一下嘴巴,又看一看车里的人,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能到临云乡了,所以信号还算将就,“花城警察局谁带的队?”
“花城那边不是警察局出面的,是一个叫大勇的人出面撮合的,交了两万块的保证金,人就放了,”朱奋起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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