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抒情没用吧,你拿点干货出来行不?”谭胜利不屑地哼一声,“白区长,你搞设计的,城建方面的事情……我确实不如你。”
“我这工科生,就讲究个逻辑和应用,”白凤鸣也冷哼一声,“来,麻烦你告诉我,这粤语不是汉语吗?怎么就能成为超越汉语的、真正的千年传承?”
“因为南方战事少,北方嘛……血脉都不一定纯了,”谭区长干笑一声。
其实他挺怵白凤鸣叫真,几个副区长里,他排名垫底,但是跟别人斗,他不是很害怕,明煮党派嘛——对上赵海峰他也不怕,可独独这个白凤鸣,谁见了都头疼。
白区长习惯隐而不发,但是一旦发作,咬的绝对是要害部位,足以令人痛彻心扉。
“但是不管怎么传承,粤语……用的还是汉字吧?”白凤鸣一本正经地发问,“它是汉语言系统的吧?”
“文字系统是一样的,但是发音不同,代表的古意不同,”谭胜利倒是不怕这些问题,“所以这才是文化多样姓存在的意义。”
“所以这才是,陈区长说你放屁的意义,”白凤鸣冷哼一声,“文字相同了,你纠结个发音有屁的意思,咋……发音不同,能导致字面意思的改变?”
“但这总有个语气强弱的问题嘛,”谭胜利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我跟你这工科生就没话,而且不管怎么说……粤语这边用的是古音。”
“古音个狗屁,”白凤鸣脸一沉,直接骂脏话了,“咱北崇和关南就隔着十几里地,说话口音都不一样,你倒能了,两千多年下来,汉字都演进了不少,口音不带变的……家里就没出过大舌头?”
“但是……”谭区长这心里妙算无数,却是被白区长逼得无言以对,好半天他才说一句,“但是南方遭受的战火确实少,变故相对小。”
“就算语言变化小……”白区长轻易不咬人,咬人一口真的痛入骨髓,他才待穷追猛打,却见区长大人伸手摆一摆,不让他再说了。
“你们俩的争论,恰恰说明了书同文的重要姓,”陈太忠盖棺定论,“由此可见,统一的文字是奠定文化圈的基石,那么推广普通话的重要意义,我就不再说了。”
“可是当年,也有人建议拿粤语做普通话呢,”谭胜利恼羞成怒,说了一句野史。
“那一旦成为标准,我就大力推广粤语的普通话,”陈太忠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说言同语比不上书同文的重要姓,但这也是维持国家统一的基石,啧,言同语,这个词儿听得有点别扭……我怎么想到鸡同鸭讲了?”
“……”谭胜利的胸脯急剧地挺了两挺,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旋即重重地叹口气,“照您这么说,这个语言多样姓,其实是不可取的?”
“它有什么可取的呢?”陈太忠听得就是一哼,“这么多年下来,全中国十二亿人,有几个听不懂普通话的?你地方一定要开地方语言专栏,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为了体现亲民,体现地方特色吗?”陈区长冷笑着发话,“这样的糊涂人是有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就是为了迎合上意……就像咱恒北迎合郭司令。”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你们想过没有?”说到这里,年轻的区长脸上一丝嘲弄,阴森森地发话,“一个国家,同一种文字,却是衍化为成百上千种语言……感谢秦始皇,到目前为止,大家目前使用的还是同一种文字。”
“这个……我都说了,不用方言播报了,”谭胜利干笑一声。
“你看,我就说了这个行为不可取,胜利你还跟我叫真,”白区长叹口气,“方言是古代消息不发达,无奈中形成的,现在的传媒这么丰富,需要取消普通话,用方言播报?要我说……这教授方言,用方言播报的主儿,都有要分裂国家的嫌疑,”
“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谭区长怯生生地还一记嘴,“像河,南、陕,西的,他们想分裂出去,也得看一看周边啊。”
你当地方势力是怎么形成的?那是一点一点形成的,陈太忠面无表情地表示,“这民众自发讲方言,咱们管不了,但是上电视,尤其是上星电视台搞这个,违反相关政策。”
“这么搞,刻意把本地人和外地人分开了,我不怕说一句,不加控制地发展下去,是要出事的……分裂是说得严重了,但是对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不会起到任何的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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