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拉上凯瑟琳,这事儿成的希望就更大了,想当初她举办家庭晚会的时候,老郎可是跟黄二伯都去了的——他应该清楚肯尼迪小姐的背景。
“啧,”想到这里,他悻悻地咂巴一下嘴巴,“又得求她了,真是不想欠这个人情。”
“你这都是中美亲善大使了,还有中法亲善,”黄汉祥笑了起来,为老不尊地打趣他,接着又好奇地问一句,“还求了她点什么?”
“电厂投资,苎麻布的开发和应用,”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哥们儿好像离了她就不行似的,真是伤自尊。
“你这区长事儿还真多,”黄汉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不过……恒北的苎麻布确实有名,还有背包什么的,这个东西,应该找你的法国朋友开发吧?”
“是啊,找法国人开发最合理了,多花点钱,在时装周上弄个苎麻服装专场,”陈太忠点点头,“问题是我那个法国的合作伙伴,根本就是个混蛋……”
说着他就说起了发生在曲阳黄上的故事,黄汉祥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到最后他才点头表态,“这个埃布尔,还真的很有商业头脑。”
“但是这种做事方法,有点让人接受不了,”陈太忠终于有心情拿起啤酒灌两口,“而且因为他,曲阳黄的老总刘满仓都下马了。”
“他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怪得了谁?”黄汉祥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句,接着又微微一笑,“我发现你遇到好玩的事儿也挺多,年轻真好啊……”
第二天上午,北崇一行人继续无聊中,徐瑞麟是最坐得住的,他的苎麻样品已经给了美国人,下午又要见南宫毛毛引见的专家,基本上,他这趟燕京之行已经算是盘满钵满了。
所以他主动发起打牌,郭伟和白凤鸣却都没什么心思,郭总甚至还给陈区长打个电话,奇怪的是,陈区长两个手机居然同时关机,五个九的手机倒是能打通,不过接电话的却是留在北崇的廖大宝。
那就打牌吧,由于心不在焉,郭总居然在两个多小时内,又输了三千多,白区长都禁不住笑了起来,“跟郭总过来,还真是来对了。”
他正说俏皮话呢,手机响了,“呀,领导的电话,别出声啊。”
接起电话之后,白区长嗯嗯两声就站了起来,“好,我马上就到……老徐,你昨天普林斯公司,是在什么地方?”
“恭喜啊,”徐瑞麟这一声恭喜,其中滋味怕是只有白区长才能懂,倒是郭伟等他俩说完,又跟着叮嘱一句,“老白,这次可不许忘了帮我问。”
看着白区长匆匆离去,郭总狐疑地扭头看徐区长一眼,“老徐,怎么同一个公司……陈区长还得让你俩分开过去?”
“我估摸着……是他太忙吧?当时他没在场,现在他应该在场,”徐瑞麟皱着眉头发话了,他也有点想不通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没我的事儿。”
他这话其实又说错了,陈太忠叫白凤鸣过去,跟徐区长的事儿,也有点关系。
昨天既然见了黄汉祥,他今天就要去见一见黄老,原本他想的是,自己都已经离开天南了,找黄老的话,也没啥家乡的消息可汇报,倒是显得有点钻营味儿很浓。
可是黄汉祥说了,老人家百岁生曰要到了,要是按男过虚岁的话,该是一百零一岁了,你看你去年就没来,今年就算提前去,也要去一趟——其实老爷子还经常嚼谷你呢。
所以陈区长一大早就去黄老那儿排队,手机关掉是很正常的,有意思的是,轮到他进去的时候,又是十点钟,于是,年轻的区长很荣幸地跟黄老再次共进了“午餐”。
午餐过后,又聊了一阵他才出来,手机一开,就收到了凯瑟琳的短信,要他马上回电话,他回过去之后才知道,郎主任已经答应了,中午来普林斯公司吃饭。
白凤鸣来到普林斯公司,就十一点出头了,年轻的区长已经在普林斯公司老板的办公室等着了,待他见到那美艳的女老板之后,眼睛登时就是一晕——怪不得老徐念念不忘,这女人真的是……太漂亮了。
总算是他紧记着自己的身份,也没敢多看对方,打个招呼之后坐下,心里却开始盘算——区长这“妇女之友”的外号,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冤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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