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懂一点法语,但也仅仅是懂一点,于是她推醒了自己的保镖,“好了,你醒一醒,陈太忠说了,要让你给他生个儿子。”
伊丽莎白马上就醒来了,不过在跟陈太忠嘀咕一阵之后,她很无奈地抱怨,“我想,他在一个叫恒北的省份,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并不是很期待我和他的爱情结晶。”
“哦,这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凯瑟琳听得眉飞色舞,“我想,你和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当然……你可以拒绝。”
于此同时,恒北那边听得也有点傻眼,派出所的警察直接就问了,“陈经理,你说的这是什么语言,绝对不是英语……我们不准随便泄露消息的。”
“一种地方方言,”陈太忠微笑着回答,“我觉得比阳州方言好懂得多。”
“你的手机,我们能看一下吗?”另一个警察发话了,虽然是客客气气的,却也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人命案,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其实,从表面上看,白脸眼镜男和那两个东北人根本就没关系,那俩是自己带车的,这边是租车的,东北人在这里住了两天了,陈经理是今天才入住,根本不搭界。
但是警察们不会因此放松警惕,事物之间是存在普遍联系的,谁能担保这两拨人之间,真的就没有任何关系?
也就是陈某人,不但出手阔绰,还报出了美国老板的旗号,刚才说话用的明显又是一门外语,这边才会客气一点,但是调查还是要进行的,毕竟是副区长的儿子死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太忠冷笑一声,施施然将手机揣回了口袋,“我就不信,出租车司机和跟车的没跟你说什么。”
“好像你不带身份证有道理了?”警察犹豫一下,终于也没再强行计较,还是那句话,此人是骡子是马,半天之后就会分晓,又何必急在一时?
于是,当天晚上,未来的北崇区区长就在北崇警察分局的房间里呆了下来,不是小黑屋,是普通的办公室,不过警察们强调了,不许随意走动。
这不许随意走动,就到了第二天上午,陈太忠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门一开,进来六、七个人,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走到沙发边俯下身子,“陈经理……陈经理?”
“啧,”白脸眼镜男翻个身,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怎么回事啊,我睡得那么晚,这会儿又叫我起来。”
“我代表阳州市政斧来看望您,都是一场误会,”中年人笑眯眯地发话,“主要是发生了一起命案,警察们也是比较重视。”
“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太忠悻悻地嘀咕一句,“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何必着急走呢?累了一晚上了,先吃点热乎的,”中年人笑着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是市政斧办公室副主任巨中华。”
“陈斌,”陈太忠伸手跟对方握一下,“我不想再呆了,公司有任务。”
“这怎么能行呢?李市长很关注此事,”巨中华笑着回答,他除了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李市长的秘书,阳州市大市长李强的秘书。
“我们这次考察,是暗访,”陈太忠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想因为跟你们市政斧的接触,导致我丢了饭碗,请巨主任一定理解。”
“……那好吧,”巨中华沉默一阵,终于点点头,他摸出一支笔,从旁边拿起一张纸来,刷刷地写上一个电话号码,随手递过去,“这是我的电话,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拨打。”
陈太忠接过纸来揣进口袋,点一下头之后扬长而去。
他走了好一阵之后,巨主任才叹口气,看一眼身边的人,不满意地皱一皱眉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没做什么,他没有身份证,”警察们也真的是很委屈,“就是让他在这儿睡觉,没让他回去,连手机号都没问……他会不会就这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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