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果然不愧是陈太忠的朋友,高伟听得暗暗撇嘴,这年头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干部,真的是少见,倒是陈太忠在旁边听得有点不满意,“翟厅你这话说得,你当两位领导真的看重那点小钱?正经是知道你会办事,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是那是,”翟锐天笑着点点头,接着脸色又是一整,很认真地辩解,“不过陈主任,千万不敢叫翟厅,我就是一副处,翟调就行了。”
褚伯琳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看了好半天之后才突然问一句,“你是不是玻璃厂的子弟?”
“是,我老爸就是那谁,”翟锐天笑着点点头,“褚台长您认识他?”
“我在玻璃厂蹲过点,翟厂长是好人啊,”褚台长点点头,又看一眼陈太忠,笑着发话了,“看来,你早晚会比你老爸发展得好。”
“全靠领导们照顾,才能混口饭,”翟锐天哪里肯接这个话?说不得谦虚一句,“既然跟褚台长还有这么个渊源,那晚上一起坐一坐吧?”
一边说,他一边看一眼高伟,“高厅……一起吧,咱们顺便就把细节落实了?”
要不说这翟锐天除了姓情直率,交际也是把好手,借着陈太忠的风儿,就要陪两个正厅吃饭,褚伯琳倒是无所谓,高伟却有点犹豫。
但是到最后,他还终究却不过陈某人的面子,于是点点头,“那行吧,不过我只能呆十五分钟,晚上还有拨客人要招待。”
接下来的饭局就不说了,高厅长只吃了半碗米饭,喝了两杯白酒就走人了,倒是陈太忠又跟翟锐天拼起酒来,眨眼之间,两人各干掉一瓶酒,褚台长看得都哭笑不得,“不行,我也要走了,像你俩这样喝,我不喝,看着都晕。”
他一走,翟锐天反倒是放慢了喝酒的速度,“这个演出该怎么搞,太忠你指示一下,你能记得给我一个机会,我就不能掉链子。”
“其实也简单,要抓好现场的气氛,然后各路神仙打点到就行了,”陈太忠满不在乎地回答,不过下一刻,他又意识到点问题,“嘉宾票和贵宾票要多留一点,不知道燕京要来多少人。”
“这个你放心,我明白,”翟锐天点点头,“贵宾席这些宁可空着,不能到时候没有。”
你这家伙说话……陈太忠听得也有点哭笑不得,太直白了,真不像个厅级干部,“媒体宣传,尤其是省外的媒体,也要重视。”
“好的没问题,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翟锐天笑眯眯地点头,这不是肉麻,而是他真的非常感激太忠提供的这个机会,这个文化节是蒋省长抓的。
“何必那么客气呢?”陈太忠微微一笑,才待再说点什么,不成想手机响了,许纯良在那边不紧不慢地发话,“太忠,科技部过问这个邢建中的针状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