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他抖动一下方向盘,在快到肉眼难以辨识的动作中,奥迪车做出一个弧线来规避,不过这也仅仅是避免了三菱车车头对车体的冲撞,两车现在变为了相互挤压。
当然,这已经很幸运了,虽然曰系车的结实程度完全无法同德系车媲美,但是三菱车车头上那厚实的防撞保险杠可不是吹牛的。
接下来就是两辆车在高速行驶中的碰撞,陈太忠在颠簸中调整一下身体,保持平衡之余,抬手去放车窗——不过很遗憾,由于车门变形得太厉害,窗户都放不下来。
他想也不想,一拳砸到自己的车窗上,玻璃就被砸成了蛛网,再一拳,就活生生地打出个大洞——车上有外人在,他不得不收敛一些力道,纵然这样,他的表现也令人咋舌。
驾驶越野车的年轻人完全没有想到,在这样高速的碰撞中,开奥迪的这位不但能腾出手来,还能活生生地将玻璃砸烂,登时就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下一刻,三菱车直接冲向逆行车道,一脚油门踩到底,狂奔而去,陈太忠也猛地加速追了上去,同时,他不忘记将一道神识打过去。
“太……太忠……先等等加速,我换个姿势,”在车后座被甩来甩去的邵国立终于发话。
邵总常年开车坐车,经验丰富得很,刚才那种激烈的场合,他咬紧牙关,根本不敢随便开口,这不仅仅是害怕,更是常识,那时候若是开口说话,一个颠簸,他就得考虑换假牙了——或者还得缝合舌头。
他所坐的首长位一侧,也是被撞得车身凹陷,刚才顾不上说,现在他决定换个姿势,首长位也不安全了——还是坐到中间吧。
可是由于他刚才受的惊吓过猛,两只胳膊抱着座位靠背松不开了,好一阵他才支开膀子,接着他把身子卡在两个座位中间,双臂一支。
“现在好了……我艹他大爷,”邵国立这个生气,简直没得说了,他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一腔的酒意登时不见了去向,他咬牙切齿地发话,“太忠你追,把这丫挺的往死里撞,出了人命算我的。”
他折腾的这一阵工夫,陈太忠也没有减速,只是保持了一个相对平稳的速度,而且这是山路,开得太快的,容易出问题——反正神识打上了不是?
就这么一追一跑,眨眼间两辆车就超过了无数的车辆,双方并没有拉近多少距离——没办法,安全第一。
一转眼,前面又出现一个弯道,陈某人还得减速,不减速就得直接冲到山底下了,然而下一刻,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三菱车抖动一下,笔直地飞了出去。
奥迪车的车速缓缓地减了下来,邵国立钻在两个座位中间,他的嘴巴微张着,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发话,“这……这是怎么个意思?”
“下车看看吧,”陈太忠也觉得邪行得不得了,这辆三菱车摆明了是要对付自己的,肇事不成,逃逸也就算了,怎么就自杀了呢?
驾驶座一侧的车门严重变形,他推一下发现推不动,索姓双臂一撑车窗,将破碎的玻璃完全撑破,双手一勾车顶,人就钻了出来。
抖掉身上的玻璃碎屑,扭头一看,邵国立和副驾驶座上的跟班都下车了,他点点头,三个人来到了山崖边上。
山坡不是很陡,大概就是四十五度左右,不过这三菱车是直接飞出去,而且车速又快,现在车体已经散架,散落在七八十米深的沟底。
由于直线距离接近六百米,邵国立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楚车那边有死人没有,说不得他扭头看一看左右,“不会是跳车逃逸吧?”
“没有,”陈太忠沉着脸摇摇头,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原本打上去的神识消失了,说明线索可能会就此中断,这让他愤怒异常,“人死了。”
“这个速度,他跳车也是个死,”跟班在一边补充,“要是有陈主任这么厉害,倒还有可能生还,但是他差远了。”
邵国立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凝重了起来,接过跟班递过来的外套,他穿在身上,好半天才哼一声,“我一直以为死士是传说呢……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也可能是针对我的,”陈太忠脸上的表情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略一思索,他就抬腿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先报警,我去现场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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