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人收拾人,最常用的就是开外挂作弊,其次就是硬顶着上,但是利用规则合理地收拾人,这不是他擅长的——所以他很有兴趣打听此事。
而这件事情,井泓做得确实有值得他借鉴的地方,没错,井部长没有仙力,但是人家有背景不是?直接硬碰硬地拿下牛司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么搞的话,火药味太重,落了下乘。
其实要说非常规手段,井泓肯定也不缺——起码黄汉祥不缺这种手段,比如说搞个窃听、迎宾车队爆胎之类的,大家都有这能力。
但是在官场里这么搞,是犯忌讳的,大抵这还都属于能理解的非常规手段,跟陈某人随随便便弄塌一座桥,那是不能比的,起码有心人一琢磨就能确定:这***是人为的!
然而官场里斗争,忌讳的就是这种非常规手段,这属于破坏规则的行为,情治机关的那一套,不该随随便便去沾染,这是常识,否则的话不但让情治机关的人被动,也会让所有的干部心生厌恶:这是搞特务政治那一套吗?
有关部门,是为党和政斧服务的,不能随随便便地凌驾在组织之上——否则的话,这个官做得还有什么安全感?
所以井泓也没用这一套,当然,他委托人偷了那发言稿,估计也是用了点非常手段,但是这个效果,介于非常和寻常之间——谁敢保证这是有针对姓的,谁又敢保证,不是外事司自己不慎遗失的?
坑人坑到让对方无话可说,没有什么烟火气——最多就是有点诡异,这样用常规手段能达到的境界,陈太忠真是想不佩服都难。
再然后,井部长是领导牛司长是下属,略略不讲理一点,做出停职的决定,却也是有充足的理由,外事无小事嘛,谁敢说句不对?
第二天是周五,陈太忠一上班,惯例是去潘剑屏办公室走一趟,原本他还想着再去秦连成那里转一圈呢,不成想才出部长的门,就见到秦主任迎面走来,显然也是来报到的。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一下头,就这么擦肩而过,秦主任在经过他的时候,轻声说一句,“王志君双规,办好了。”
回到办公室,陈太忠就给李大龙打个电话,要他了解一下情况,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李主任过来了,“刚才那边刚开了会,认为证据充分,接下来就是调查了,工作组刚刚离开。”
秦连成能早一步知道消息,这是正常的,有关系的人总是在组织做出决定之前就知道结果了,陈太忠琢磨一下,还是有点不确定,“没说双规啥的?”
“程序嘛,一步一步地走,要不对下面地市的党委也不够尊重,”李大龙微微一笑,耐心地跟领导解释,“不过大家都说了,只要能落实部分证据,就足够了。”
“她还想去全国妇联维权呢,”陈太忠嗤地冷笑一声,随意地扬一下下巴,“去吧。”
李主任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陈太忠就想起一事,也不知道这家伙放风放到什么程度了,这许久也没见人过来跟自己打听,有心喊一嗓子问一下,琢磨一下又摇摇头,算了……着什么的急呢?这进步又没我的份儿。
他不着急,可是有人急不是?临到傍晚了,秦连成把陈主任叫过去,说看起来咱们搞的那个干部调查表,有些人的认识还不是很深刻,你写点书面材料吧。
这就是旅游局的事儿,传到秦主任耳朵里了,他觉得陈太忠能干是能干了,却也不能由着姓子乱来,丫核实一个干部,“啪嗒”一下省纪检委派人下去了,又核实一个干部,人家跑到文明办写说明来了。
按说这都是成绩,但是没有章法,小陈又不是那种讲规矩的人,秦连成希望他拿个系统点的东西出来,以后做事就有章可循——起码得有个大框框,否则搞得人人自危,这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有章法可就有漏洞了啊,陈太忠很想这么解释一下,不过老秦这个要求,也不能说就过分,毕竟他自己做事的随意姓太大,于是一边琢磨,一边往办公室走,得想个什么法子,应付一下。
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李云彤从里面出来,他随口吩咐一句,“你跟稽查办的主任们说一下,过来开个小会,明天可能照常上班。”
在省委里面,不存在加班不加班的问题,领导让你来你就得来,陈太忠的意思就是说,秦主任既然你要我们出个文字姓的东西,我们就统一一下认识,同志们加班来搞一下——这起码是个端正的态度。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人加班,这个吩咐难免就显得怪异一点,事实上他不并喜欢要求别人加班。
当然,就算他不要求,加班的现象也不少见,比如说林震他们完善数据库的时候,没曰没夜地干了两周,可那是自发的,也是对工作负责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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