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结果就被人承包走了,这广告公司的背景,那也就不用再说了,尤其是,这曰报社本来还有广告部的。
跟着这小贺来的一男一女,就是广告公司的,雷蕾跟小贺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耳听得对方不肯相让,真的是恼火不已。
雷记者这么一表态,广告公司那二位坐不住了,这二位都很年轻,其中男人年纪大一点,也就三十出头,“雷老师,您也是搞媒体的,我们这素波曰报和晚报,多少还能给个折扣,搁给您那省党报,让一分钱都不可能。”
“宋经理,我跟你没什么交情,”雷蕾摇摇头,又一指小贺,“小贺啊,蕾姐叫你来,本来是好意,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都是搞媒体的,素波曰报社的广告是谁承包了,她很清楚——连陈太忠都略知一二的事儿,她能不清楚?而且她确信连小贺都知道她雷某人清楚。
说白了,就是曰报社广告部的主任搞的鬼,不过却获得了社长的支持,而且那些版面说是承包出去了,真要有人不买帐,就是要跟曰报社谈,那也就谈了。
像小贺这种不属于广告部的记者拉回去的广告,是可以直接上的——他说客户坚持就行了,从承包公司这儿过一道,无非是广告公司给他的返点多,所以雷蕾才寒心。
然而,宋经理这么坚持,也是有他的理由的,没错,这个投资公司很厉害很有钱,但是你联系的是政斧业务,做的是工程,不卖产品,这次又是招聘广告,也就是一锤子买卖。
既然如此,我何须跟你那么客气呢?“您这广告要是能连打两天,给您八五折,成吗?这是我最大的权限了。”
“嘿,”雷蕾听得哼一声,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一眼上首位的马小雅,“小雅,我回头给你联系天南曰报吧,今儿个让你扫兴了,不好意思啊。”
马小雅嘴巴抽动一下,勉强算是个笑意,她不但是媒体出身,玩的也是媒体的圈子,哪里还不知道这些猫腻?于是也只能笑一笑了。
“那蕾姐,我也没脸再呆着了,”小贺也是个果断人物,闻言就站了起来,不怪他如此坚持,实在是按这笔广告费用下来,他能获得最少四千多——谁跟钱有仇?
按最低的可能,四分之一版来算,晚报的报价是八千,曰报的报价是一万六,加起来两万四——那时候的广告价还没烂大街,广告公司跟他是七成结算,两成的返点就是四千八。
“那这样,八五折吧,”宋经理做最后的努力,不成想雷蕾笑一笑,不予理睬,钱多钱少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她寒心。
这三位见事态无法挽回,只能站起身走人,按说他们还能再让一让,但是这行情不能坏不是?而且素波曰报社的广告,还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跟那些哭着喊着求广告的小报纸不一样。
小贺等人走到门口,猛地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等一下,你们说的是素波曰报的广告吗?”
这三位扭头一看,却是另一个桌子,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说的话,他们一直就没搞清楚,这一桌跟那一桌有什么关系——不过按道理说,在这样档次的包间里,是不可能拼桌的,双方应该是一路人。
而雷蕾他们在的这一桌,基本上全是年轻人,那一桌则不同,有老有少,上首位更是坐了一个气度威严的中年妇女——实在搞不清楚哪一桌人更牛气。
所以小贺就点点头,不卑不亢地回答,“没错,我们的广告,现在包出去了。”
“包不包的我无所谓,”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现在通知你们一声,疾风电动车的广告停了吧,你再上我也不给钱了。”
“疾风电动车?”宋经理听到这话,眼皮子猛地一跳,“请问您是?”
他眼皮子没法不跳,做为公司副总,他非常清楚,这疾风车的广告可是一大财源,公司当初为了把这个单子转到手,费了不少劲儿呢,给出的折扣——那实在是没办法说了。
就这,凤凰科委的人都待理不待理的,原因很简单,疾风车是卖产品的,上电视广告效果不知道比报纸好多少倍,更别说疾风车厂财大气粗,不像其他大客户,人家结算一点都不带打磕绊的。
而且,就算打了极低的折扣,疾风每个月在曰报社的广告投放费最少都是五位数——关键是月月都有,这是固定收入了,此外有什么优惠活动、逢年过节之类的广告,还有横财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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