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谈这个问题,因为他很清楚田甜这么问,到底目的何在,她想让他带着去参加这个寿宴,但是……这显然不太可能,给那老书记贺寿,这是一个相当正式的场合,而现在文明办都知道他的正牌女朋友,是荆以远的孙女荆紫菱了。
现在的陈某人,单纯的作风问题已经是整不倒的了,但是这并不代表说,他就能在公开场合肆无忌惮地更换女伴——大家都知道他生活糜烂,那无所谓,可要是自己曝光,那就太无视组织的威严了。
“那倒也是,”田甜点点头,悻悻地撇一撇嘴角,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合适出现在人家的寿宴上,因为今天陪着那帕里的是湘香,陪着王处长的是小王,大家……不过都是情人的身份罢了……
那书记今年虚岁才六十六,也就是说退了只有五年,不过按天南的习俗,六十六岁也算是个小寿,正好赶上周曰,那帕里跟蒙艺请个假,还是挺方便的。
不过令那处长头疼的是,老爹把酒席定在了交通大厦,按老那的说法就是——你老爹我在交通厅干了大半辈子,不定在这儿,定在哪儿?
可是那帕里不想在交通大厦办酒席,因为这一块儿熟人太多,事实上他猜得出来,要是自己没功夫请假回来的话,老爹也未必就会这么坚持——儿子三十四岁就是副厅了,搁给谁不想在老朋友面前显摆一下?
不止是他腻歪,陈太忠也腻歪这个地方,崔洪涛最近风头挺劲,而高云风就更腻歪这儿了——“要不是冲着那厅的面子,打死我,我都不来。”
王启斌对这里也有点反感,崔洪涛现在是杜毅的红人,而王处长此人,你可以认为他是邓健东的人,更可以认为他是蒋世方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杜毅的人。
高胜利更直接,“老书记你要是在别的地方摆酒,小高我肯定去捧场,但是,交通大厦……让云风帮我多敬您两杯吧?”
但是,老那还就要在这儿摆酒——高胜利是副省长了,但是那书记毕竟是他的老书记。
其实,那书记也没想着多叫多少人,但是他是退休的厅级干部,多没有,十几桌还是有的,将整个交通厅的二楼包了下来。
来的人,肯定多半都是那书记的朋友、战友之类啥的,那帕里也不去帮老爸张罗,就是陪着他的朋友一桌,蒙勤勤挺给面子,也来了,跟陈太忠这帮人坐在一起。
这帮人里,跟大家不太惯的,就是素波市反贪局高局长,其他人分别是祖宝玉、蒙勤勤、高云风、王启斌,再加上那帕里和陈太忠,十个人都没坐满,不过,也再没人有资格往这个桌子上坐了。
这些人虽然分属不同的派系,但是由于有陈太忠和那帕里两个人做纽带,大家也能笑嘻嘻地随便聊两句。
别看他们这一桌除了王启斌和祖宝玉,都是小字辈,高局长也不过四十挂零,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帮小字辈不好惹。
老那的儿子虽然在外省做官,可是三十四岁的副厅,那真的前途无量,更别说还有陈太忠这种妖孽级别的主儿。
所以就连崔洪涛在敬完那老书记之后,都专门跑到这一桌来晃一圈,他笑意盈盈地给大家敬酒,还很关心地问高云风,“老厅长……今天没过来啊?”
高云风嘴角抽动一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嗯,他去燕京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