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想要讹诈你们凯利的人,”陈太忠看着他,神情有些严肃,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主儿,记仇的能力在仙人里都是一等一的强,“你要这么说,就认为我朋友在你这里丢了八十万的事情,是真的了?”
“八、八、八、八八八……八十万?”大堂经理还真没想到,对方这么一张嘴,损失就翻倍了——不是十倍,而是一百倍,而这个数额,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老板授权的界限。
“请您等一下,我们领导马上就到了,”总算是他还有点急智,马上就将事情推给了自家老板,“请理解一下,这样的面额,我这种小人物做不了主。”
“哦,刚才你跟我说话的口气,挺像个大人物的,”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你只是个小人物?我说……那你跟我瞎耽误什么工夫?”
这话说得大堂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去,他自认,自己的处理方式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就是不知道走了什么样的霉运,遇到了这么强势又艹蛋的主儿。
然而,这艹蛋主儿的折腾劲儿还没过去呢,就这么说话的工夫,被踹到水里的那位爬了上来,虽然心里气到不得了,然而眼见折腾自己的这位趾高气昂的,也不敢多说话,就站在那里愤愤不平地看着。
此人是少年心姓,再加上等闲很少吃亏,眼下受了这样的委屈,真的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想着我就算栽,也要知道栽在什么样的人的手里了。
他是有这么个心态,却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就站在一边看,心说我也不招惹你,你总不能连我旁观的权力都取消了吧?
可是他真要默默地走了,那倒也算了,这么一逞强留在现场,陈太忠在眼角瞥到的时候,心里就又不舒服了,“那个啥,小家伙,我看这仨就挺有嫌疑的……你帮我调查一下啊,他们要是走了,我唯你是问。”
人情社会,就是这点不好,办事不太讲证据,当然,他这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很难说是不是抱了什么目的。
“啧,”大堂经理有点头疼,他也见过那小伙子两次,知道那位似乎也是个不含糊的主儿,听到这姓陈的随便扣帽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那几位跟你们一样,也是客人。”
“哦,是客人就不可能,那么说,你也知道是内盗了?”陈太忠冷哼一声,同时又不无鄙夷地看一眼那水淋淋的小伙子,“小子,是不是还不服气?”
小伙子是真想放两句狠话,不过看到这位不讲理到极致,也只能悻悻地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大堂经理见状,赶紧招呼一声,“那位朋友,你等一等,说清楚了再走。”
他知道这三个不是小偷,但是姓陈的已经放出话来了,要是让这仨走了的话,人家要“唯你是问”,虽然明知这帮人也不好惹,但是相较之下,很显然,姓陈的更不好惹,自己得罪人在先,现在就要有一个端正的态度。
“我艹,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偷东西,”小伙子听到这话,一时间大怒,“狗眼看人低,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给谁当老子呢?”大堂听得脸就是一沉,麻痹的你惹不起正主儿,就看我好欺负?他抬手一指对方,“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先揍了你再说?”
小伙子登时语塞,他知道凯利的于总有办法,自己也招惹不起,要是换了姓梁的副总来,他也是不宜招惹——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
但是对这个大堂经理,他还真放不进眼里,可是还是那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真要揍了他,他这个场子也不好找回来。
“好了太忠,不折腾,走人了,”张沛林走了过来,将手里的钻石卡随便往地上一丢,不动声色地发话,“这什么破玩意儿,一点用都不管。”
“赔钱,”陈太忠冲大堂经理一瞪眼睛,“你也承认是内盗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我……没承认是内盗啊,”大堂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了,他双手一摊,很无辜地看着对方,“我只是说人家也是客人,既然是客人……这更衣室不是分男女的吗?他怎么可能去偷这位女士的钱呢?”
“你在说谎,”陈太忠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以他对气机的敏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胡说“内盗”二字时,对方的气势不由自主地一滞,“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还真不明白,”大堂苦笑着一摊手,不过他心里却是有数,这桩失窃案,十有八九还真是内盗,这不仅仅是因为只有内部人才有作案的条件。
事实上,近期这游泳馆,确实出了两起疑似的失窃案,之所以说是疑似,是因为失主都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失窃,而是走了很久之后,才返回来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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