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则是扯了陈太忠到一旁,轻声地抱怨,“我说,你既然都要烧他了,为什么不把人烧死,偏偏都抢救回来了呢?请恕我直言……这不是你的风格。”
“啧,”陈太忠啧一啧嘴巴,觉得郁闷无比,事实上他并不是善男信女,下的也是狠手,是的,那五个人每个人都中了他的昏憩术,就算放炮都炸不醒的。
不过,为了防止让人看出蹊跷,他的昏憩术就定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有这四个小时的时间,就算大象都差不多要熏死了,他又阻塞了烟感器,怎么能想得到,烟气居然使得走廊的烟感器预警了呢?
这也是郝亮明一行人被拖到外面之后,所有人都没有醒转的原因,遗憾的是,英国人的反应真的有点快,一个都没死。
“好了,你不用管那么多,我有我自己的考虑,”陈太忠做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我不会放他们安生地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阴京华,他犹豫一下,暂时没有接这个电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尼克,“尼克,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件小事。”
“在伯明翰吗?这是个糟糕的建议,我是这里的议长,”尼议长反应过来了,这是陈想让自己出手,“或许在伦敦会好一点……我一直以为,你也是个种族主义者。”
这就是他笑话对方是在内斗了,不过陈太忠不在乎,若是搁给别人说这句话,他会有点挂不住,但是老尼你可没这个资格笑话我。
陈某人微微一笑,针锋相对地回答,“那么,我送给你的景德镇瓷器呢,它在哪里?你不会把它用在了黑人身上吧?”
无非是利益驱使做出的决定罢了,就不要往种族什么上扯了。
“呵呵,”尼克轻笑一声,很随意地耸一耸肩膀,“好吧,那么就是伦敦了……”
燕京,一栋游泳馆内,四个人正坐在桌边打扑克,黄汉祥将手里的扑克向桌上一丢,“不玩了,要去吃饭了……嗯,再游一圈好了。”
他脱掉浴衣,又进池子里游一圈,再上来就是十分钟之后了,又进浴室冲一下身子,穿衣服的当口,阴京华走了过来,“那家伙不接电话。”
“嗯?不接就不接吧,”黄汉祥愣了一下,接着笑一笑,“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小小的失火嘛……回头我给他打吧。”
黄总眼里就没小事,这事儿他不怎么看得上,而且那边联系,本来联系的就是阴京华,无凭无据的事情,蓝家传话也是隐晦得很。
中间人只是陈述了一下某人嚣张上门的事实,以及当天晚上的火灾,到最后随口提了一句,那个陈啥啥的,麻烦注意一下身体哈,年纪轻轻地,火气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按说黄蓝两家斗法的话,根本都不会说得这么明白,只不过当事两人层次都太低了,一个是个小商人,一个是个处级干部——两只伸手就能捻死的蝼蚁,不需要讲究太多。
黄汉祥一听,就知道火灾绝对是陈太忠所为,反正是发生在国外的事情,他只是很遗憾地咂咂嘴,“没烧死人啊……那他们嚷嚷个什么劲儿?撬凤凰人的合同有理了?”
不过,既然小陈不接阴京华的电话,他倒也不介意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然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跟着几个老友喝酒去了,接着就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他忘记了不要紧,结果第二天晚上,事情就大发了,阴京华接到了消息,郝亮明一行人在伦敦四区附近遭遇摩托车劫匪,两辆摩托车四个白人,在抢劫之前,先开枪威慑了一下。
当然,以伦敦警方的判断,认为这劫匪开枪是威慑,毕竟郝亮明一行人并不少,为了保证抢劫的顺利,先下狠手是很有必要的。
郝亮明身中一枪,随行的小孙反应及时,在瞬间就挡在了郝老板的前面,结果劫匪看到这厮身手不错,又开了两枪,以解除威胁——伦敦警方如此认为。
但是郝总一行人绝对不这么看,没有小孙挡子弹的话,第二枪就要了郝亮明的命了,这哪里是什么威慑?根本就是要杀人。
这一下,郝总真是又气又怕,遭遇火灾之后,他不敢在伯明翰多呆,连酒店开出的巨额索赔都捏着鼻子认了,身体刚恢复得差不多,就往伦敦跑,不成想陈太忠追杀他到了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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