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没有临检要敬礼的说法,陈太忠倒也不在意,放下车窗摸出证件给对方,却发现另一个交警拎着酒精测试仪走了过来,“来,吹一下。”
“吹倒是可以,可为什么只查我?”他有点不高兴,这俩警察来路不是很正,且不说他前车窗还放着省委的通行证,只说他开的是辆林肯,是林肯哎——那么多面包车、夏利和富康神龙什么的你不查,来查林肯?
“好大的酒味儿,”那位扇一扇鼻子前的空气,不耐烦地将吹管的头递了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临检查谁不查谁,你管得着吗?我就问你一句……吹不吹?”
这是有人害我,陈太忠明白了,现在是中午一点来钟,正是刚应酬完的时候,只要是喝了酒的,那是一查一个准。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抓过来吹一口气,然后将管子递了回去,那交警一看指示灯是绿的,登时就挠头了,“这么大的酒味儿,居然没问题?嗯……再吹一下,好好吹。”
“再吹一下啊,”陈太忠看他一眼,竖起右手食指示意一下,又看一眼拿着自己驾驶本和行车证的那位,“让我吹第三次,我可就不答应了……呼~”
“嗯?”这交警一看仪器还是绿灯,登时傻眼了,侧头看一眼自己的同伴,“这……上午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坏了呢?”
“没事儿的话,把本儿还我,”陈太忠伸手出去,跟那交警要本,那位犹豫一下,将手向后一背,“这么大的酒味儿,你肯定喝酒了……呆着别动,我再调个测试仪过来。”
“谁指示你俩的?说!”陈太忠一推车门就走了下来,他当然能控制了自己嘴里的酒气,但是他觉得这俩是有预谋的,所以就要故意恶心一下人。
“有病,”拿仪器的那位瞪他一眼,抬手又拦下了一辆夏利车,走了过去,“临检,来,吹一下……”
拿本儿的交警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儿,这仪器坏没坏,再找个人测一下不就完了?所以也没理陈太忠那挑衅的眼神,转身向停下的夏利车走去,“把证件拿出来,看一下。”
“我跟你说话呢,小子你找不自在?”陈太忠皱着眉头就跟了过去,就在这时候,夏利车司机吹了一口气,结果那仪器的绿灯闪两下,黄灯亮了——酒后驾驶,但不是醉酒驾驶。
“我就喝了一杯啤酒,”这司机一看着急了,赶紧也下车,追着解释,“我这人对酒精过敏,身体不好消化不了酒精……一杯啤酒也算喝酒吗?”
扣本的这位不理他,直接将手里四个本揣进了口袋——这是肯定的,查不出来的人他都不放过,查出来的他要放过了,岂不是授人以柄?
“小子,”陈太忠手一伸,搭在了此人的肩头,手上徐徐发力,“仪器没坏,把本儿给我,再不给我……后果自负啊。”
“等一下等一下,”拎仪器的这位,见高大的年轻人捉着自己的同事,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般,而且眼见就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忙不迭上前劝说,“你嘴里酒味儿确实挺大的。”
“你能确定这是酒味儿吗?”陈太忠口一张,扑鼻的酒气就冲了过来,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查得出来别人的,查不出来我的?”
“这仪器时好时坏的,”这位也被调戏得有点挠头了,于是犹豫一下,“要不,你再吹一下,没事就还你本儿,行吗?”
“你们的仪器是好是坏,跟我有毛的关系?”陈太忠眼睛一瞪,不过他看出来了,拎仪器的这位有心息事宁人——那么,得了机宜的应该是扣本的那个,所以他也不愿太过为难此人,“话我早就说过了,绝对不吹了。”
“凭什么还他本儿?”扣本的那位发话了,陈太忠嘴里的酒气,助长了他的信心,心说哪怕所有的仪器全坏了,我带你回交警队,也有的是法子测你——比如说双臂伸直双手在头顶汇合走直线,没有测试仪的年月,可不就是靠这些原始手段测的?
“找事儿?”陈太忠抬手一拧对方的胳膊,手已经伸进对方口袋,将自己的两证拿了出来,又顺手一推这厮,“假公济私你牛逼了啊,不管是谁指示你的,告诉你,你惹错人了……”
这位被这么一推,连着踉跄好几步,手在地上一撑,才堪堪地稳住身子,一时间大怒,“你这是袭警!”
“我还说你抢劫呢,”陈太忠哼一声,也不理这厮,转头拉开车门上车,却是不肯打火起步,就坐在车里看着那二位警察。
“你给我等着,”被抢了本儿的警察一指他,摸出一个对讲机就叫了起来,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你小子既然不敢逃逸,那呼叫支援简直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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