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们说得没错,我不跟你们这小人物计较,”陈太忠算账,那是谁都不肯放过的,冷哼一声,身子一动,抬手啪啪两下,自肩关节各卸掉了两人一条手臂,“你们这手犯贱,给你留个念想,回去接骨去吧……下回没这么便宜了啊。”
这也算便宜啊?周围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但是那俩混迹社会的,知道这是逮大便宜了,忙不迭躬身道谢,眼下只是脱臼,刚才要不识好歹的话,人家动的就不是手,而是刀了——他俩刚才为什么不敢上来?就怕人家要搞自己的手!
“你!过来,”陈太忠冲那红箍招一招手,红箍见状,转身就没命地跑,不过他怎么跑得过陈太忠?不多时,陈某人就拎小鸡一样地将此人拎了回来。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动此人,只是将人向贾县长面前一丢,“在永泰山,他就是道理,这威风大了……刚才此人试图猥亵妇女,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知道,”贾县长点点头,“我们会从重处理的,请陈主任放心,处理结果也会通报您的。”
他见陈主任如此吩咐,只当此事也就差不多过去了——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不成想陈太忠四下看一看,冷声发问了,“谁下令把那几个包从车上搬下去的?”
他这一问,几个人的眼光齐齐地就转向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三十出头戴眼镜的人,也就是他,曾经不耐烦地要赵局长快点办事。
“你……你,”这位吓得两腿筛糠,抖动幅度都超过十厘米了,“你要……干什么?我……我是管委会副……副主任!”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命令是你下的,那你跑路吧,”陈太忠冲他指一指,对这种只会狐假虎威,遇到危险连话都说不囫囵的家伙,他都懒得上前去折腾,就是淡淡地发话了,“你要还在永泰呆着,小心各种意外啊。”
“我……我是国家干部,”真难为这位了,虽然双腿一直哆嗦,脑瓜倒还清醒——我是干部,你动动我试一试,想跟体制作对吗?
“你再给我说一遍?”陈太忠脸一沉,就向那人走去,那位吓得嗷儿地一嗓子,转身狂奔,不成想没跑两步,脚下一拌蒜,重重地摔了一跤,眼镜也跌出老远去。
这是真正的摔跤,不是某人暗下绊子,于是,陈太忠也懒得再计较了,只是侧头看一眼贾县长,“还有这么多小屁孩,拿着棍棒乱冲……你们就是这么管理的?”
“太忠,”这次,田甜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拽他一把,“算了,就这样吧,这是管委会雇的护山队,保障永泰山门票的……”
敢情,这永泰山风景区极大,风景区一旦建立起来,就存在个逃票的问题,其中很多都是当地的山民,人家或者居住于此,或者进山捡野菜、采药、捡树枝生火之类的,靠山吃山,管委会不能跟人家收门票。
可是一来二去,就有这山民带外人进山,收门票的也不好太计较,久而久之,甚至有人收钱带人进山——反正门票收入是大幅度下滑了。
管委会整改了几次,不见效果,索姓从素波市雇了一帮小伙子来看门,贾县长亲口发话了,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住在附近的,一个都不许进。
有的山民不服气,心说我来个亲戚,想带他们进山转一转都不行了?别说,还真不行了,小伙子们天不怕地不怕,狠狠地打过几架。
其中也有打出毛病的,不过人家有人资助跑路,管委会这边也管治伤——你们要不怕挨打,就继续闯山门,我们继续给你们治伤。
这一下山民们就被打怕了,而那戴红箍的,就是小伙子们的头儿,要不然敢这么呛地说话呢?
田甜老家就是永泰的,她自然知道这些,不过一旁的贾县长听得有点纳闷,轻轻捅一下赵局长,“老赵,这主持人连这都知道?”
“那是田立平的女儿,”赵局长嘴巴不动地轻声嘀咕,由于声音过低,导致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一开始我就暗示过了……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注:那时发改委叫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前身为计委,后为发改委,这个称呼只叫了一届,所以姑且写成发改委,请书友们海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