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光缆坏了,供电局总算是等到了,坚决不让部队的人上去修,你得给了钱我才让你修,七万多呢——我没胆子中断你的线路,但是现在线路已经断了,我不让你修那很正常。
张所长昨天在陪客人吃饭,就不方便跟陈太忠说,今天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正好又打错了电话,所以就顺势请陈主任搭把手,请他帮着协调一下。
“实在不行,就得硬上了,不过那是破坏军地团结,后果……很难说,”所长大人长叹一声,“关键是看供电局的态度会不会软化,夏言冰这家伙腰板硬,不是特别讲理……电线杆子都栽在那儿了,多挂一根线会死人吗?”
夏言冰?一听这个名字,陈太忠心中的旧怨就又生了出来,要是换个单位,他才懒得理会这种要求,老张你昨天都不让我进军分区,而且,这也不是你招待所所长该管的事儿吧?
但若是夏言冰,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有些东西他还是不太懂,“这个光缆是要熔接的,对吧?”
“是啊,熔接还要花个把小时呢,”张所长叹一口气,“就是对接在一起,还要检测,明天就开会了……你说这该怎么搞嘛。”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知道说呢?”陈太忠听得一皱眉,他倒是不怕对接,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好,还要检测……唉,“现在屎到屁股门了,你才想起来挖坑?”
“昨天托人跟供电局说了嘛,结果那边挺强硬,而且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招呼客人呢,”张所长听他这么说,知道有点门儿,于是就后悔了,“早知道你能行,我说成啥也要跟你说一声。”
“行了,我再问问人吧,”陈太忠也懒得听他唠叨,问明白线断在哪儿之后,就不想再说了,“成不成我中午给你个话。”
他拿着手机唠叨半天,张馨和雷蕾早就被吵醒了,见他挂了电话,张经理就发话了,“光缆断了?在什么地方啊?”
陈太忠正琢磨呢,这么屁大点的事儿,找黄汉祥肯定不合适嘛,且不说他就不愿意求到夏言冰,只说军分区真想解决此事,其实也很好办,不就是补交几万块钱吗——为这点钱的事儿找老黄,还不够丢人的呢。
但是军分区就是不给钱,一来他们不想让此事搞成惯例,二来估计这光缆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重要,要真打起仗来需要修这光缆,谁还会省这点钱?
不过,真要打起仗来的话,供电局怕是也不敢这么吊了。
猛地听到佳人发问,他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搞通讯的人呢,于是笑一笑,将情况说一声,“……就是这个地方,你能帮着想一想办法吗?”
“我帮你问一问吧,省邮电工程公司的老总,跟邓总关系不错,”张馨欠起身子,开始穿衣服,白生生的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煞是耀眼,“我在工程公司也认识两个人。”
“呵呵,我家小馨也能帮我排忧解难了啊,”陈太忠笑一笑,手在她胸前掏摸一下,也开始穿衣服,“什么时候能给我消息?”
“你的事儿,我肯定最快办了,”张馨挂上胸罩,将后背扭向他,“反正保持联系吧……你帮我挂一下挂钩……”
别说,张经理这人脉,还真的提高了不少,九点的时候,她就打过来了电话,“这条线当时就是工程公司的人帮着部队的人挂的,现在他们正在查,附近有入地的口儿没有,把断的这一截儿解下来入了地,找个通信井熔接……”
电业局的杆子上可以走线路,但是电信局的地下管道同样可以走线路,尤其是素波早就在规划明线入地了,新建的通信管道全部走地下,而近几年又是通信大发展时期,电信局在地下构建了不少通讯管路——电信移动才分家,这管路是可以共用的。
这干什么的还真就是琢磨什么,陈太忠听得感慨不已,心里却也不无得意,我还当要自己半夜里偷偷去接一下呢,眼下这么搞,可是能更好地恶心供电局——我不在你的杆子上接了,走一截儿电信局的管道,你咬我啊?
哥们儿这人面儿,是越来越广了啊,想到这个,由不得他不沾沾自喜,“你等一下,我把张所长电话给你,你也好卖个人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