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办得简直是太漂亮,”陈太忠撂下电话,禁不住暗暗感叹,心说我这次做事,也算是真选对人了——下次想要科西嘉民族解放阵线出面搞事儿,随便甩那么几万美元出去就行了。
这才是他最大的收获,要知道,他一直在琢磨自己就算联系上了科隆纳,该怎么张口怂恿对方搞事,却也是需要细细谋划一下的,不成想蒙勇直接就搞定了此事。
当然,陈太忠不认为自己想不出办法,但是小蒙同学已经相当完美地帮他解决了问题,这就是少了很多事,果然,大才是在民间吖~给蒙勇打完电话之后,他痛快的心情实在难以压制,沉吟了半天之后,又换个号码,拨个电话给黄汉祥,将自己的收获洋洋得意地说了一遍,“……回头啊,等那谁他们来考察,我就让那谁那啥一下,你明白啦……当然,人家到底听不听话,还是需要验证一下,起码眼下是一切顺利……”
“看你那点出息吧,”黄汉祥隔着电话,都听出了他的自得,说不得就冷哼一声打击他,“拿钱办事天经地义,这是非主流社会的共识。”
非主流?陈太忠隐隐觉得这个词儿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听说过,不过下一刻,他就琢磨起了那瓢凉水:也是啊,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我还真没啥可得瑟的,看看这个独那个独,或者某某运之类的,可不都是这种宗旨吗?唉,定式思维害死人吖~不过,你要打击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不得他嘿嘿一笑,“黄二伯,看来您也是熟手了,这个九十万美元……的活动经费,您得处理一下吧?”
“刚才我好像听见,是九万美元来的吧?”黄汉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于是拉长了声音慢慢地说,“你不要跟我来这套啊,不过按道理说,部分费用,是可以帮你处理的……”
“按道理说?”陈太忠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不妙了,禁不住咳嗽两声,“咳咳,黄二伯您是指?”
“帮你处理费用,你就得向某些人汇报工作,再展开工作的时候,还要先请示,更是有配合其他人的责任和义务,哈哈,”黄汉祥笑得像发现了腐肉的乌鸦一般,嘎嘎嘎地煞是难听和得意,“现在你确定……这些费用需要处理吗?”
这么得意有意思吗?陈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那黄二伯,你总不能让我自己贴钱干吧?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咱不带这么搞的。”
“那就从我账上划,总可以了吧?多大点儿事呢,”黄汉祥不屑地哼一声,又悠悠地叹口气,“其实,你早先的决定并不错,跟那些人保持距离……就挺好的。”
“那算了,我自己出也行,”陈太忠其实并不在乎自己出钱办事,又不是头一遭了,关键是他有点受不了老黄的风凉话,才话赶话地说到了这个地步,“反正就你那点钱也是我帮你挣的。”
“好像我多稀罕似的,”黄汉祥也是个嘴皮子不吃亏的主儿,犹豫一下又继续说正事儿,“对了太忠,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张扬了,就是你和我知道就行了……明白吗?”
“好像每次……都不是我泄露的吧?”这老少俩开口先斗嘴,那也是常态了,陈太忠还击一句,才转入正题,“具体艹作此事的人,也是知道的,不过我强调了保密原则。”
“具体艹作此事的人?”黄汉祥听到这话,真的是要多惊讶有多惊讶了,“难道说……这件事不是你亲力亲为的吗?”
在他印象中,小陈身上有些说不清楚的神秘的东西,但是他还真的想不到,陈太忠身后居然还有一些神秘的势力。
不过再想一想那两千人同时失踪,黄总又有些释然了,这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得出来的……啧,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复杂呢?
“我要在驻欧办看家呢,”陈太忠不疼不痒地回答一句,也不说自己有没有能力接触到科隆纳,接着就请示下一步的工作,“你说,现在是法国时装周……要不要先验证一下?”
“暂时不要了,”黄汉祥沉吟好半天,才做出了决定,“这种事儿发动得越少越好,多了就难免入了别人眼,而且……法国时装周,这个影响有点大。”
“那好吧,”陈太忠叹口气,心说老黄该稳重的时候,倒也算稳重,“我发现我现在,忙的都是些稀里糊涂的事儿,啧……很久没办点正经事儿了。”
黄汉祥嘿然不语,他本来想再问问小陈是谁负责联系科隆纳的,但是听到这样的抱怨,也没了兴趣,过一阵才干笑一声,“好了,今天就这样,有事儿回头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陈太忠却是由于自己的感慨,决心办点正经事,于是他先找到了科齐萨,问他能不能在举办酒会的时候,将曲阳黄定为招待用酒——“请相信我,这种酒不会降低酒会的品位。”
事实上,作为凤凰人民的老朋友,科部长是喝过曲阳黄的,他不是特别喜欢那种口感,但是同时他也承认,这酒的品质相当地不错,只是没有名气。
于是他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请求,“这点小事,并不是什么问题,陈,你实在太客气了……嗯,我想,缪加先生那里,你也可以送一点过去。”
阿尔卡特的董事长,工作就难做一些了,缪加是个较为坚定的国货爱好者,甚至他曾经担任过法国文化推广协会的理事,也曾经积极地抵抗过美国文化的入侵,然而这一切,随着他就职阿尔卡特公司的高级职务,终于成了过眼烟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