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去搞个红包,”陈太忠见到圣诞树上还有红袜子,少不得上前随手扯下一个来,打开一看,“呦,只是一小块巧克力啊?”
邓局长见挺有意思,也上前扯一只袜子下来,打开一看笑着点点头,“哈,我的运气倒不错,这是个纪念品打火机?”
陈太忠见他手上的打火机有意思,就拿过来看一看,却发现居然是巴黎为了申奥搞的宣传,圆形的一次姓火机,双手一搓,那小圆片错开,火苗就腾地蹿出来了,“这东西……倒是挺精致的哈。”
“国产货,石亮搞来的,”袁珏笑着答他,旋即清一下嗓子,“没几个钱,不过这东西在国内买不到,全部都出口了。”
“哦,”陈太忠点一点头,接着身子微微一震,笑着侧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几个女孩儿,“谁知道这个传说里,圣诞树上的袜子,是怎么挂上去的呢?”
女孩儿们登时叽叽喳喳地回答了起来,原来她们或者不知道,但是既然在巴黎过圣诞了,这个典故肯定就很清楚了——圣诞老人从烟囱里爬屋进来,给树上挂上红袜子,里面装着给孩子们的礼物。
“哦,从烟囱爬进来,”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却是不再说话了……第二天早上,天放晴了,不过等到十点左右的时候,又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陈太忠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刘园林走进来了,“陈主任,外面有巴黎警察找咱驻欧办的领导。”
“哦,让他们进来吧,”陈太忠点点头,一转眼,刘园林就领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进来,男的瘦高秃顶,女的却是肥硕得很,一米六出头一点的个子,看起来起码有一百二十斤。
“打扰了,先生,”开口说话的是男警察,“我们接到17号应急中心的通知,说是有一名修烟囱的工人在您这儿附近失踪两天了,请问您最近有聘请过工人修烟囱的计划吗?”
“没有,你们法国人的手续太繁琐了,”陈太忠耸一耸肩膀,又摊一下手,“我居住的房间是文物,这一点我非常明白,而且……既然不用生火,我为什么要修烟囱?”
一边说,他一边将手边的一个雪茄盒推向前方,“小刘,请这位警官先生抽烟,嗯,我这里并不禁止朋友抽烟。”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坐着的,给人感觉有点傲慢,不过请对方抽烟,又算相当友善的行为,那么这个行为就说明,他并不是有意傲慢,而是有这个资格。
“不,谢谢,我的搭档不喜欢雪茄的味道,”男警官摇摇头,紧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那么,您能允许我在这里四处走动一下吗?”
“对于这个要求,我只能说抱歉了,”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接着将身子向椅子上一靠,懒洋洋地看着对方,“想必你也知道,这里是政斧机构,您的要求有一点敏感。”
“但是先生,你的机构并没有在官方登记,”女警察终于发话了,那么肥胖的身子,声音却是非常尖细,“这是私人租用姓质的,并不享有任何豁免的权利。”
“那么,您的搜查证呢?”陈太忠笑眯眯地看着她,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如果有搜查证的话,我希望我能复印一份,以便向我的法国朋友们了解一下情况,或者我还需要向中国大使馆汇报一下……修烟囱的工人失踪,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先生,您误会了,”男警察不得不看一眼自己的同事,冲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他还是比较清楚住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别的不说,只说驻欧办开张、聚众观看国庆阅兵以及某些华人团体在附近闹事,已经说明了这里的姓质。
尤其是,这里还时不时地开一开酒会,也有不少巴黎的大人物曾经驾临这里,所以这个搜查证,真要开出来的话,被对方复印一下,那事儿可就闹大了,而他非常肯定,没人喜欢这件事被闹大。
“我们只是想,或者是他钻错了烟囱,”男警察笑眯眯地解释,“附近有人需要对烟囱进行修缮,可以让我们看一看屋外的烟囱吗?”
“这真是一个蹩脚的理由,”陈太忠听得就笑,狗屁的钻错了烟囱,那家伙大半夜不睡觉钻烟囱,会是为了修缮吗?
然而,遗憾的是,他必须要装糊涂,所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去拒绝,说不得只能耸耸肩膀点点头,“那么好吧,这个小小的要求,我很愿意满足,不过,市政当局很可能怀疑我在毁坏文物,所以,我认为,我的人有必要在一边做全程拍摄。”
那厮是将近夜里十二点才爬上房的,目标就是烟囱,陈太忠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家伙试图学习圣诞老人,从烟囱里钻进驻欧办——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偷偷摸摸地进驻欧办,绝对不会是为了往圣诞树上挂袜子。
对这样的不速之客,陈某人不在场也就罢了,在的话,绝对是要收拾一下的,所以他一晚上没睡,一直盯着那家伙,直到凌晨两点多,那家伙开始行动之后,他适当地改变了一点烟道的结构——这事儿其实很简单。
“全程拍摄吗?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来的这俩警察,也是真的警察,这二位多少知道一点,此事应该是DST出了岔子,要他们来善后,“不过,我想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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