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得空了,我批评教育他一下算了,”陈太忠无奈地叹口气,“要是这家伙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再说了……今天这事儿真的太让我气愤了!”
“那是,”杨主任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摸出了手机,轻声地嘀咕一句,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那就告诉他们是个误会好了。”
“呵呵,”陈太忠微微一笑,点点头,也摸出了手机,皱着眉头叹口气,“还得给刘市长打个电话,唉,大家真的……太热情了……”
接下来,陈某人做为“受害者”和见证人,跟着去了一趟防暴大队,接着又去一趟医院,拍了个片子拿在手里,又回到了防暴大队。
等他回来的时候,防暴大队里已经热闹得跟开了锅一般,西城区政斧来人了,市政斧也来人了,市局来了一个副局长,分管治安的,大家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今天这个事情做讨论。
执法大队也有几个受伤的,被送往医院了,这也很正常——能在执法队讨生活的,肯定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知根知底的,治好也没人敢跑。
“陈主任来了?”杨关正跟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见他过来,终于长出一口气,关心地发问了,“您肩膀怎么样?”
“骨裂,”陈太忠扬一扬手里装片子的牛皮纸袋,淡淡地回答,“那帮混蛋都关在哪儿呢?我挨个去收拾他们。”
“我们在开会,请问你是什么主任?”一个眼镜中年人发话了,他见此人大模大样地走进来,已经很不爽了,不过今天来的各路神仙太多,他也不想得罪谁,眼见对方居然说要去打人,这就实在忍不住了,“事态刚刚控制住,我们正在研究处理方案。”
“你研究什么处理方案,关我屁事?”陈太忠眼睛一瞪,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我被人打了,骨裂,我要报仇!”
“这个人是谁?”中年人见这话不是个路数,侧头看一眼杨关,“既然杨主任你认识他,先请他出去好吗?”
“你是打算故意跟我作对了?”陈太忠不等杨关回答,冷笑着走上前,将纸袋向桌上一扔,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脖领,“信不信我也把你打个骨裂,然后慢慢地等处理?”
“我说,你先出去好吗?”这次说话的,是个黑脸的中年人,这是市局高副局长,他不摸此人的路数,但是他感觉得到对方的嚣张,所以就算见不惯,也不愿意轻易地得罪,只是不动声色地发话,“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我本来就是要出去的,”陈太忠哼一声,一抖手上的中年人,“是他自己话多……眼镜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眼镜中年人被他这么一抖,眼镜都快掉下来了,心说这厮不知道我是哪个单位的都敢这么愣,那我肯定不能告诉你了,于是无畏地直视着对方,轻蔑地紧闭双唇不肯开口。
“老杨,”高副局长看一眼杨关,他也不傻,吃撑着了去招惹一个不明来路家伙?
“太忠,你出去找赵大队长,他知道人关在哪儿,”杨主任早被他们折腾得虚火上升了,说什么政治部主任你不该随便调动防暴队,于是顺势就点一把火,“你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带你找人。”
“老杨!”高局长又喊一声,声音里就带了愤懑出来,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他还是不敢多说,杨关都这么说话了,这位爷肯定来头大得出奇——十有八九,此人就是让老杨出手的根本原因。
“你给我闭嘴!”陈太忠冲他一瞪眼睛,高局长这下就算是泥人,也被激出了三分火气,说不得恶狠狠地回瞪着他。
陈某人毫不示弱地跟对方对视着,手里又抖一下眼镜男人,“杨主任,这个人是谁……哪个单位的?”
他对黑脸男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关键是戴眼镜这个家伙让他恼火不已,他一进门,这厮就高高在上地、傲慢地发话了,你小子跟谁摆谱呢?“我倒要看看你是多大的领导。”
“大家等一等,我介绍一下,太忠你先冷静,”杨关见他抓住人不放,说不得举起双手摆一摆,敢情眼镜男是市政斧焦副秘书长,在座的还有西城区区委办副主任,和西城城建委副主任。
反正这种情况,来的肯定都是副职,正职要来就没有回旋余地了——而且,只要大家有点脑子,就知道这些副职说的话,并不仅仅是代表他们个人主张的。
介绍完在座的人,杨关才笑眯眯地一指陈太忠,“这是来自兄弟省份的客人,凤凰市科委的副主任陈太忠……他在咱这儿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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