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可是真没留手,往曰里他打人,总是要注意个分寸的,因为他身怀异术,出手重一点就是人命官司,但是这次他急眼了,一巴掌就把人扇出去五六米远,手上都能感觉到“喀啦”一声——那位脖颈直接让他抽得错位了,后来保住一条命,却是高位截瘫了。
抽出去这个,别人又扑过来了,陈太忠也不管那么多,倒持着胶棒就是胡乱抽打,眨眼间就放翻了五六个。
这院子是执法队的大本营,里面的执法队员足足有四五十个,眼见他如此生猛,大家才微微一愣,却听得那中年胖子大喊一声,“给我上,打死了我负责!”
有领导这句话,大家还怕个什么?胶棒不管用,咱不是还有别的吗?一时间就有人抄起搁在屋边的铁锹,挥着就上来了。
这铁锹厉害啊,不但长,而且缘口锋利,挥起来带着风声,真要沾着一点,那就是一块儿被削下来了,赶得巧了,别说削个膀子,削条腿甚至半个脑袋都正常了。
这么一搞,旁边跟着陈太忠来的人不能坐视了,先是两个警察冲了出来,“警察,市局的,给我住手!”
“滚你妈的蛋吧,”这边四五十号人呢,哪里鸟你两个小警察?大家都是有组织的,打了你照样有人负责,于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那俩警察就被打趴下了,其中一个手里的铐子都被人抢走了。
陈太忠也不合适乱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散妩雅呢,定身术倒是能用,但是现场这么多人,院子外面都有人看了,他总不能让灵异事件乱演吧?
有四五个舞着铁锹冲过来的家伙,被他一一挡格回去,并且还借机放倒两个,正护着散总缓缓往院子外面撤呢,两辆警车呼啸而至,却是有人报警了。
来的是派出所的,跟执法大队熟惯,但是市局那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指着这些警察就骂,“我市局的,麻痹的这些人袭警,你小子们要是想在系统里干下去,就给老子滚一边去。”
正说着呢,西城分局的也来了,带队的还就是朱枯枝,在场的人太多了,各个关系乱飞,听说这里发生[***],他带了整整地一辆依维柯的警察过来,朱局长正说要维持治安呢,一眼就看到散妩雅和陈太忠了,登时就愣了,“呀哈,小散,你这……又是搞什么呢?”
他挺会来事儿的,知道陈太忠身份敏感,也不去戳穿,就是找了散总问话,不成想有个市局的警察认识他,捂着腮帮子就过去了,“朱局你来得正好,这些人袭警,这可是你们西城片儿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朱枯枝随便问两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前就要抓人,“是哪些混蛋袭警来的,小何你给我指出来。”
中年胖子听到这话不干了,“我们执法队执法呢,你搞什么名堂?不把这些违法的刁民抓走,你抓我们执法人员?想不想干了你?”
“你再这么说,我抽你个孙子,你算老几啊?”朱枯枝眼睛一瞪,原本朱局长以副处之尊,是不会这么村俗的,但是面对一帮粗人,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说我是过来打酱油的,反正他是知道陈太忠的大能,心说就算区委书记来了都得盘着,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呀,有本事你来抽我啊,”中年胖子冷哼一声,这种大场面他也见识过一二,反正眼前亏他是吃不了,而大家都搵这一口食,他也不能落了威风。
“给我上,”朱局长手一挥,十来个警察围成一个弧线,缓缓地逼了过去,执法大队这边也不含糊,二十多三十号人马手执胶棒就迎了上来,一时间,双方就僵持在了那里。
这种情况下,隔壁交警大队的领导也坐不住了,一开始,交警队的人马就是在那里看戏呢,市局的?打也就打了,反正不是我们动的手。
可是等到分局的跟执法大队的对峙起来,这边就无法坐视了,于是交警队的李政委就从隔壁赶过来了,“朱局朱局,大家伙儿消消气儿。”
交警队的政委,是分局的副政委兼的,跟朱枯枝是一个级别的,可是朱局长不肯干休啊,“老李,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他们把市局的同志都打成什么样了?也不是我说你……这停车场租给谁不好?”
李政委见那俩市局的同志鼻青脸肿地看着自己,只能苦笑一声,将朱枯枝拽到一边去轻声嘀咕,“朱局,这是地头蛇啊,你犯得着跟他们这么认真吗?”
谁说警察没有怕的?照样有怕的人,你逞一时之快那倒是痛快了,你办公不需要考虑水电交通的配合?孩子不存在教育问题?别的不说,只说环卫局的工人夏天少运几次垃圾,就够恶心人的。
“这是袭警啊,”朱局长大声地发话了,又一指对峙的双方,“老李你看看,看看,这叫什么?这叫暴力抗法啊。”
眼见局面稳定下来了,外面车上那位也扛着大摄影机进来了,中年人一眼看到,又努一努嘴,艹,这个小相机没搞定呢,又跑进来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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