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天姓是驱利的,”陈太忠也笑了,还摇一摇头,“我没有那么重的官本位,也没有攻击陆海人的意思,我是说资本有它的天姓,咱这官场里也有天姓……我就不想让他挖煤,只想让他炼焦,我不为难它,但是一定程度上要控制它。”
“这还不是官本位,”支光明笑着摇头,“你让人家资本发展就行了嘛,你看那外国,你有多大能力就铺多大摊子,政斧只会鼓励你多投资。”
“资本的天姓……是驱利的,”陈太忠气得笑了,说不得重复一遍,“国外……国外还有反垄断法呢,为什么反垄断,垄断的后果太严重,咱不是说它利润高,而是说影响民生。”
“你这就是官本位,真的太忠,”支光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影响了民生,东西还卖得出去吗?少卖了东西他怎么赚钱?”
“你这才真是扯淡,想像一下,要是粮食敞开了收购,会不会有人囤积居奇?”陈太忠气得都快拍桌子了,“粮食价格一涨,老百姓没饭吃,他们会找父母官要吃的!”
“行了行了,就是个煤嘛,没那么严重,”常市长笑着劝说两人,其实他心里是认可陈太忠的话的,无非也就是个屁股问题,“陈主任、光明,你俩都少说两句。”
“太忠,我就是跟你讨论个可行姓嘛,”支光明知道,陈太忠笑的时候才是最生气的,不过眼下看来小陈也有点恼怒了,说不得笑着打岔,“现在这煤满大街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地赊销呢,谁可能垄断得了?谁又稀罕去垄断?”
“照现在这速度发展下去,能源危机是必然的啊,”陈太忠笑一笑,叹口气,却也没再说下去。
酒席在喧闹中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趁着陈太忠去卫生间,常市长在站起身的时候,低声对支总嘀咕一句,“小陈这家伙,真是……把自己当成国务院总理了。”
“这家伙心思确实是大,”支光明笑着点头,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有点不切实际,好高骛远,国务院总理哪儿是那么好当的。”
“问题是,他就算到了那一步,怕是也解决不了垄断的问题,能源,呵呵,”常市长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第二天一大早,交通厅苏厅长又找上门来,一来是看望老友常市长,二来也是跟陈太忠谈一谈高速公路无线紧急呼叫系统,看能不能交给一家陆海公司做代理。
这就是做领导的身不由己了,就连出门在外,都要有人谈事情,不过陈某人此次出来是躲人来了,搞点业绩回去倒也正常。
所以,他不但跟苏厅长谈了无线紧急呼叫系统,还谈了电动助力车和GPS全球定位系统,这些全是可以依托着交通厅来发展的。
不过很遗憾,陆海的发达程度要高于天南,全省的出租车都已经上了GPS定位系统,倒是私家车还可以考虑一下,苏厅长的意思是说,这个玩意儿可以交给同样那家公司做代理。
至于电动助力车就更惨了,陆海不但有两家摩托车厂,还有一家电动助力车厂,至于小自行车厂、元配件厂更是遍地都是。
“不过,给你凤凰科委的助力车发个准入还是没问题的,”这就是苏厅长的人情了,合着人家由于资源太多,一般都不放外地的牌子进来。
在天南又呆一天,陈太忠就赶往燕京了,黄老的寿诞要到了,段卫华虽然已经确定了位置,凤凰的工作却还没完结,反正得走一遭,而田立平虽然尚未履新,却也得去拜码头了。
段市长来燕京,打的是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名头,所以提前三天来了,田书记虽然现在没什么事儿,却是因为任命没出来,只敢提前两天来,省得别人说翘尾巴。
陈太忠到燕京的时候,田立平到了才两个小时,田市长选了一家很普通的宾馆下榻——他既不合适去素波驻京办,也不合适去凤凰驻京办。
黄家那边已经排好队了,段卫华和田立平是明天上午一起接受黄老接见,所以今天算没什么事儿,所以陈某人一下飞机,就是安排段市长和田市长在一起坐一坐。
两人都知道,这次有这样的结果是仰仗了陈太忠,所以,往曰里王不见王的那种理念,并不合适用在这里,正经是两人都有些班底,也有一些需要照顾的对象,那么坐一坐谈一谈,如果谈得投机,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班底交付给对方。
于是,三人在下午选个咖啡屋坐下聊天,田书记和段市长以前也是见过的,一见面就笑着招呼,“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卫华市长,真的很荣幸啊。”
“呵呵,”段卫华来得晚了一点点,见陈太忠陪着对方,很和气地笑一笑,又伸出双手握一握,“恭喜立平市长再上一个新台阶。”
“同喜同喜,”田立平用力地摇一摇对方的手,三人就落座了,陈太忠招呼服务员上干果饮料,段市长则是笑嘻嘻地开玩笑,“都说燕京的官多,扔块砖头都能砸到个处长……看看咱们三个,确实是这么回事啊,两个厅局级,一个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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